萧善走近了对他行礼,回禀道,“园子里的花木,大多修剪的比较扎实,乘凉是不能了,至于池塘,花叶都没看到。”
萧善没有隐瞒的意思,但也没有加上她的猜测,这事儿不是她能掺和的。
柯德寿或许一开始是自己个儿贪财,但不知不觉就成了两个权贵过招的工具,就是不知道这位丽阳长公主和顾邵这位异性王有什么过结。
她原以为是丽阳长公主同皇后关系好,故意打顾邵的脸替皇后出气,但是看顾十一的反应,又不太像。
萧善回完话垂首立在一旁,顾邵没有叫停,也没有叫加板子。
他将手伸到前面,指间捏着一朵豆绿牡丹,抬手簪到萧善发间。
端详片刻,赞美道,“夜里不显肤色,你这张黄脸看得人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萧善只觉得一时间这里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放在了她身上。
心里涌起的感觉,就像是让每日都要下地的农妇,洗了手去捏绣花针,然后顾不上去看她绣不绣的出花样,只看她手捏过的布料一定会带起毛刺。
萧善觉得此时的她像极了那些扎眼不知所措的毛刺。
等离了齐侯府,再也不要回太原了。
她后退一步,装作羞涩的样子抚了抚头发,“小人谢公子抬爱。”
又看了看乌压压的天色,问他,“公子,咱们赶紧搬了花,回城吧,再晚路上就不安全了。”
顾邵直视着她的眼睛,“今晚要审家贼,不回了,就歇在别庄,明日起早些再进城。”
萧善免不了要替自己担心一会儿。
顾邵将结尾的事交给属下,带着萧善先往正房去了,又让庭前的人都散了。
乌木门上雕刻了祥云,古朴厚重。顾邵将她带到引到净室,自己解了衣裳泡到温泉里,让她在一旁伺候。
萧善捧着巾帕木木地跪坐在岸上。
顾邵看她鹌鹑一样缩着,有些好笑又觉得这幅样子甚是碍眼,动手将人拽下来同样泡在水里,这才满意。
萧善觉得自己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这也太危险了,清白不保!
对方那颇具侵略性的肌肉让她分外不安,萧善使劲扑腾想要离远点,顾邵将人死死地控制在怀里,低头伏在她耳边,犹如情人呢喃,“迟早要习惯的,循序渐进,总比一上来就直接面对洞房花烛夜的好,你说是不是?”
萧善听到这话手底下慢了慢,迟疑道,“公子的意思是,今晚不……”
“呵呵,”顾邵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腰肢,目光变得幽深起来,“食言而肥不是本公子的作风,说了回府前不圆房,就绝不会不碰你。”
“只是,亲近亲近总要有的,你说呢?”
萧善拢了拢心神,强作镇定道,“那小人替公子搓背吧!”
顾邵没有拦她,松开手整个人以舒展的姿态靠在池边,等她拿了巾帕过来,伸手卷起她的胳膊,搓了两下,失望道,“不掉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