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萧善推开些,在她额头啄了一口,“放心,本王会护着你的。”
此时有随从打远处过来,看到二人月下漫步,急切地撇开了视线,犹豫着还要不要过去回事。
顾邵淡漠地比了个手势,来人得了令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不早,夜风将头发吹的也差不多干了,两人又掉头朝回走。
到了门口,顾邵让萧善先进去休息,自己去了书房处理事物。
萧善不由得松了口气,她也困得很了。
和衣躺在床上,明明眼睛困得发酸,就是进入不了睡眠。
她揉捏着手上的穴位,眼神渐渐涣散,明日还有的忙,歇不好没精神。
大概是因为到了生地方,她心中不安稳,一直保持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
顾邵将人打发走,进来将她圈在怀里,怀中人身躯香软,她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颈,带起的躁动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突然不想当个君子了。
手从她脊背,腰肢间来回摩挲,就不该睡在一处,这是折磨自己,念了几段清心咒,不知何时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卯时不到,就被喊醒准备回城,萧善换上自己昨夜被烘干的衣服,胡乱用帕子抹了把脸,上了车。
两匹马儿长蹄倒腾,健步如飞,狂甩着马尾狂奔在土路上。
不知不觉间到了城门口,还不到开城门的时候,萧善心想,这要等到起什么时候,不会误了今日宴饮吧,自己受人之命,应当不会被怪罪才是。
守城的小吏早就听到了动静,醒过神扒着墙头向下去看,底下停着一溜的马车,顶头那个宽大高敞,非一般人家可以配备,再看旁边护卫甲士一行四人,一列二十人的随从,结合前半夜值守的同侪告诉自己瑞王昨夜出了城,立刻醒了!
朝底下问道,“可是瑞王并其护卫?”
随从执令牌回道,“是!”
经过一番查验,一行人被放了行,顺利进了城。
城门口正排队等待进城的百姓无不羡慕,好生气派!
街上两旁有店铺亮起灯光,只是并无行人出来。马车一路畅行无阻,拐拐绕绕的到了齐侯府。
初夏时分的黎明时分,还有些森凉冷意,萧善身上披着从别庄带出来顾邵的外衫,下了马车,立刻去看那些花木。
好在防护做的不错,车夫也小心,总体颠簸有限,不妨碍今日摆弄。
侯府的大门也叫开了,从里面亮起几盏灯火,有小厮提着灯笼开门出来问安。
为防被人看到再起闲话,萧善趁着天未亮,门才刚开,赶紧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放回车上。
骤然失去热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搓了搓胳膊,跟着小厮搬着花盆进了门。
顾邵也不想多生事端,让人看出自己对她的在意,传扬到婶婶耳中,再被叫去询问两句,为何看上这么一个半身为奴的女子,说不得还得传到宫中。
他将要议亲,宫中知道了,只怕也会拦着,虽说最后拗不过自己,但萧善给他们的印象到底不好,之后要升位分,容易被卡着。
还是得自己去说软话,不如暂且瞒着,定了亲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