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自己都见过,其中一个还在自己窝棚里。
因为村民对官差没信任,二流子也对官差态度一般,问到他,他一声不吭。
两步距离。
县令张正元坐在轿子里,听着汇报,皱眉思索,“在村子里卖神仙露,去彭水河了。出发,去彭水河。”
师爷担心道,“老爷,你的腰伤?”
“不碍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县令张正元一咬牙,轿子起来,他满头虚汗捂着老腰,摆手停下,再缓缓。
县令的轿子停在靠路边,这时一顶白纱轿子往村尾去,轿子没有顶,透过白纱可以看见里边,坐着一女子。
师爷一边心疼县令,一边看直了眼。
“这是何人?”县令张正元捂着腰问。师爷反应延迟,赶在县令暴怒前回过劲,这该死的求生欲,“是白灵教仙姑。”
“什么仙姑,蘑菇的,给我查查这什么教,可有足量交税?”
县令一生挚爱唯独财与权,后院倒是干净,一生一妻,一双人,足矣。
师爷上赶着去问,离着白纱轿两步远,凭空被掀飞出去,砸榻了一户人家,等差役把他挖出来时,人已经咽气了。
县令张正元掏出手帕,使劲擦眼,人直接飞出去,这女人不是仙人就是妖怪!
“拿下!”
县令张正元捂着腰,估摸着自个儿跑不了,与其挣扎跑路失败晚节不保,不如舍生取义成就身后功名,于是勇的一批。
县令都这么猛,手下哪敢怠慢,刀出鞘,枪如林。
白纱轿里的人一挥手,飞出轿子,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神仙啊,真有神仙!”
村民纳头便拜。
县令张正元瞪了半响,见盖上白纱的师爷,有了主意,叉腰出轿,高呼,
“她不是神仙,残害我红山县百姓,伤其性命,分明是妖!
尔等随我除妖,保家卫民!”
村民看,好像也是这么回事,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跟着县令的轿子拥去了彭水河边。
县令张正元自觉方才叫师爷询问,已经冲撞了对方,这仙姑杀伐果决,不是个善茬,估计这事没完。
与其惦记着对方何时寻仇,倒不如拿出官身的威严,追杀之。
红山县地处边陲,民风彪悍,县令张正元能文能武,虽因爱财不得民心,比起附近几个县官,大体上还是爱民如子。
说话有人听,冲锋有人跟。
二流子看不见,也跌跌撞撞跟了去。
镇口村离彭水河五里路,不算远,县令张正元差点因腰伤昏厥过去。
彭水河里分明有个人。
朱大花冒出头,看到岸上人山人海,有点无语,这么快就被堵住了。没捞到人,游去河对岸再说吧。
正掉头,一气破江河!
水分两边,朱大花坠入河底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