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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陈柯脸色一变。
“死！死！”
那灵体在他识海中怒吼着，想要摧毁一切。
可让那灵体愕然的是，这个识海非常巨大，简直如空旷的虚无区域，什么都没有。
它想要寻找的对方的灵魂，根本不见踪影。
而这时候，陈柯终于看清了那灵体的模样，那是一只羊。
一只石质的羊，但看起来很残破了，只有脑袋区域有些凝实，其余地方都虚化了。
这是陈柯第一次内视自己的识海，之前不知道是不能，还是没有想到过，他从未看过自己的识海。
此刻一看，他才发现，自己的意识体，就在熟练度面板上。
或者说，熟练度面板本身，就是自己的意识体。
而熟练度面板，是在意识海的核心处，跟意识海本身，好像都不处于同一个空间层面了，是隐藏起来的。
所以，那灵体想摧毁他的灵魂，根本就是想太多。
“这难道是羊部落的图腾？”
他意念延伸过去，想要跟那灵体沟通。
“死！死……”
然而那灵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残缺了，只剩下简单灵智，根本无法沟通了，只剩下本能，求生的本能，想要占据他的识海，要抢夺他的身体。
“竟然无法沟通！”
陈柯有些遗憾。
这样的羔羊，可不多见，若是能从对方这里得到一些图腾的相关信息，最好不过。
但看样子没什么希望。
无奈之下，他意念一动，直接主动分出一道意念之体，跟着图腾残灵厮杀起来。
不得不说不愧是灵图腾，哪怕已经非常残缺，陈柯也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才终于彻底将这家伙磨灭。
当最后一缕灵体被磨灭之后，一股精纯的图腾灵力涌入意识海核心处的熟练度面板中。
与此同时，一股残缺的记忆画面，在陈柯心头浮现。
那是羊图腾诞生之后的各种记忆画面，有被羊部落祭祀的画面，有数百年的时间经历的各种记忆深刻的画面。
这些残缺的画面最终组成一个非常残缺的羊头，但羊头还没组合起来，就再次破碎，被无形的力量炼化吸收。
顿时，一股精纯的力量从眉心扩散开来，蔓延向四肢百骸。
陈柯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某种蜕变，上限的桎梏被打破了。
“升级了？”
他心中一震。
本以为至少还要十天的，没想到吸收了这个灵图腾的残灵，就直接突破了。
之前脑海中那记忆画面，让他明悟，若是那羊图桉足够完整的话，他或许能获得羊图腾的一些能力。
不过因为太残缺了，最终被熟练度面板炼化成能量。
陈柯主动运转雾灵神典，吸收体内多出来的那些图腾灵力。
这股灵力非常精纯，虽然数量不多，可质量非常高，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让他的蜕变速度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陈柯只感觉自己的肉身像是在朝着某种胎盘转化，从内到外的蜕变，变得内外不通，内部自成循环，只有九窍能沟通外界大天地，开始孕育着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变强，感知在一点点延伸，听力在一点点的放大。
原本之前施展了两次熟练级的小蘑孤云，精气神消耗巨大。
可在这股精纯灵力的滋养下，也快速恢复着。
与此同时，他的伴生迷雾，在一点点的扩张，从一开始的半径五百米，朝着千米扩张，然后两千米，三千米，四千米——
终于，一直延伸到了五千米，空间迷雾才停止继续扩张。
不止是覆盖范围变大了。
陈柯还发现，自己的空间迷雾，质量更高了，好像真的带有了空间之力，比之前强了一个层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耳边传来祭祀音，伴随着祭祀舞的暴喝跟祭祀词的吟唱声。
陈柯缓缓转醒，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和清明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