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太太一言难尽的看着相册。
“那丫头不让留啊，一张都不让留。”
“当时她离世之前叮嘱的事情不多，最让我记忆犹新的就是她不让留下任何一张她的照片，当初我看着她那个骨瘦嶙峋的模样，那个哭啊，我说怎么着也要给怡玥留个念想啊。”
“可是她不让，她只说等她死后，所有照片都全部一把火烧掉。”
听着章老太太的话，贺凉钏心中一梗。
不知道封怡玥会不会很难过。
贺凉钏默不作声的继续翻看着照片，一直到封怡玥七岁，原本长长的头发变成了寸头。
无忧无虑的小脸上没有了笑容，多了几分冷冽。
“为什么会简短了头发？”
贺凉钏看着照片中的封怡玥，竟在自己的记忆中有一些熟悉。
很是奇怪，但她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模样的封怡玥。
封怡玥七岁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
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经历一些事情，那个时候婉婉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太好了，所以婉婉把封家的使命交给了怡玥啊，对那个时候的怡玥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了。”
章老太太说的隐晦。
不管是李宗源还是章佩兰，他们都没有告诉贺凉钏，封怡玥的使命是什么。
但从两人的神色和那讳莫如深的模样来看，封怡玥所肩负的使命必然是很重大的。
往后翻看，可以看到很多封怡玥训练的照片，站桩打拳负重跑等等。
“你们让她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做这些？”贺凉钏看着后面的照片，眼眶都猩红了。
他的小女孩，本该天真浪漫的年纪，却吃了那么多苦头。
七岁后的封怡玥，再也没有了坐在秋千上肆意大笑的照片，有的只是凝眉眼神坚毅的模样。
章老太太一时间哑然了。
是啊，就连仅仅只是看过照片的贺凉钏都觉得残忍，当初他们是怎么做到就那么看着却不阻止呢？
“那个时候婉婉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啊，怡玥是封家最后的一脉了，有些东西躲不开的。”
“可你们也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