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苦寒,终年只有冬季,寒冰冻上厚厚一层,冷风刺骨,但也有耐苦寒的灵植生长。
“你就不能请鼎爷将阵纹刻印在中心处?非刻印得如此偏僻,离极北还隔着冰圣城。”叶苍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开口道。
灰驴没好气道“若是将传送阵纹刻印在冰圣城中,不消两日便会被人抹去。
极北驴爷一年前来时并没有去,当时驴爷算了一卦,窥了一些天机,那时极北不安慰,去不得。”
叶苍与灰驴浑身都是雪花,而叶苍与灰驴气血如同火炉,将雪花熔化成水,低落下来,打湿了衣衫,虽然不冷,但却感觉很不舒服。
叶苍与灰驴并未以气血抵挡风雪,北原极乱,若催动气血便会如黑夜中的篝火,引来凶兽,或是修士。
而此时雪越来越大,使得前路也不好走起来,使得叶苍与灰驴心中都有些烦闷。
灰驴浑身毛皮都被浸湿,而灰驴气血极强,将其不断蒸发,但又凝结成冰渣子落了下来。
“前面有村子。”灰驴走在最前方,眼尖地发现一座村庄,叶苍放眼望去,才发现三十多个小冰包,已经被大雪掩盖了小半,有村民在不断清理着雪。
待到叶苍与灰驴走近后,村民拿着铲雪的铁器便围靠了上来,小孩跑回冰屋中,也有强壮汉子从冰屋中取来铁枪,警惕地防备着叶苍。
而一位拿着铁枪的强壮汉子,看着叶苍的儒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然后欣喜道“后生,你是不是学宫的学生?”
强壮的中年汉子口音有些重,叶苍但也听懂了,同时也是惊讶道“小子是学宫的学生,老叔见过学宫的学子?”
那大汉听到后,大笑开口道“俺一看你这袄子,就知道了。
俺们这些铁器和皮袄子都是学宫的那位先生送俺们的。
不过他比你结实多了,像熊一样,后生可得多吃点儿,看你这后生瘦得和枪杆子一样,他拿的那柄剑都比你宽。”
叶苍一听便知晓这大汉所言的是何人了,却没想到在此地,他的名声却很好,在学宫,名声差的有两人,其中之一是叶苍本人,被喊做疯子,有辱斯文。
而另一人便是大汉所言的蛮清风,也只有他的君子剑是那般阔大,叶苍曾问过,他说剑小便轻,使不上力。
磐清风原本并不是这名字,而是入学宫后自己改的,他初入学宫时,经卷之上的理与他而言颇为深奥,有些难以理解,便自嘲道“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
清风之名也由此而来,可他读过的经卷不比人少,他总说:“不学礼,无以立。”
叶苍曾问他蛮族也是大族,为何要来学宫。
蛮清风当时说道“蛮族以劫掠星海而生,但这并不能成为一种文明,劫掠中战死者极多,他想改变蛮族的生存方式,便外出求学。”
大汉看向叶苍说道“这些时日风雪会越发大起来,先生远道而来正好趁这些时日款待先生,蛮先生的冰屋还在那,俺们再给你的驴砌一个。”
大汉说着,还未待叶苍说话,便哟嚯着几人去动手砌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