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听闻这些心中泛起悲痛,那场城皆兵的场景该有多么的悲壮,战至最后只剩下一群孩子站在城头守着国之门户。
想着那副场景叶言情不自觉念道:
“僵卧孤城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三人听见叶言的诗句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望着他。
年轻守将不复刚才的冷淡态度,转身冲着叶言抱拳行礼“多谢公子为城百姓赠诗。”
北疆在诸国眼中是贫瘠小国,百姓在他们眼里更是低他国百姓一等,现在有文人为那些北疆英勇就义的百姓作诗,守将由衷的感激。
张九和释空两人则有些诧异,他们没想到叶言居然还是个文化人。
在北疆或者说在诸国能吟诗作对的无一不是读书人,这些人往往都是各家学说的学子,高不可攀的紧,可他们二人怎么看叶言也不像诸子百家的学子,反倒像某个寺庙还俗的酒肉和尚。
“将军言重了,北疆气节让在下深受震撼,故而有感而发。”叶言赶紧抱拳回道。
“当不得将军之称,卑职只不过是将军身边的一名亲卫,公子唤我沈青即可。”
叶言问言抱拳“在下叶言。”
互通姓名后叶言沈青二人也逐渐的熟络起来,一番闲聊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刘雄所居住府邸。
沈青推开门,映入眼前的只是一间普通的宅邸府苑,没有各种奇珍花圃,假山流水
不大的庭院只摆放了一面大鼓和一张石桌,然后再也看不见其他摆设。
石桌旁,一位满头银发,身着浅蓝色长袍的老人煮着茶水,看着竹简静坐着。
老人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看见张九等人放下竹简朗声一笑:“张小子,小和尚好久不见,叶小鬼呢?”
张九释空听见刘雄的话快步来到他身边刚想抱拳行礼就被刘雄打断道“别搞那些虚礼了,快坐下说一下你们这几年的情况。沈青去取点木炭架个火盆,那边那小子也过来坐吧。”
张九二人闻言坐下,叶言来到石桌旁行了一礼也相继坐下,沈青则快步跑到屋内去取木炭了。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叶小鬼呢?”
听见刘雄的再次询问张九释空对视一眼接着二人神色悲伤:“死字营十三人就剩我和脏十了,叶一他们战死在齐国的相府,我和脏十因为外出的缘故故而逃过一劫。”
听见两人的回答刘雄表情一怔猛的站起盯着二人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叶一死了?”
接着又坐下表情凝重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们奉将军命,去往齐国潜入各仁党官员身边,结果李六贪恋权势出卖了死字营,叶一和其他兄弟被引诱到齐国相府杀害,我们当时因为护送礼部侍郎的小姐进寺上香才逃过一劫。
回到城中我们得知此事,不敢再在齐国多做停留便退了回来。
再后来我们从齐国回到东山时发现齐国士兵正在搜山,
我们二人为保护桃林百姓不敢久离村庄,故而未能前来复命,直到昨天齐兵大规模搜山,村民们不得已才愿弃村逃离,属下这才跟释空回城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