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东君不由地对萧太后身边这名侍女刮目相看。
她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太后先摘出来。只有把太后摘出来,她就算是被责罚了,只要太后一句话,她今后还是能被重用。
她也知道,偷盗玉蝉之事是不能承认的,那牵扯到了刺杀长公主的罪名,是死罪。所以她索性承认自己是怕责罚,隐瞒了捡到玉蝉的事,反正青骹的主人已经死无对证了。避开大的罪名,主动揽下小的罪名,她也算是敏锐又果断了。
萧太后顺着念鱼的话道“人皆有趋利避害之心,你今日犯错也算情有可原……”
她的话还没说完,嬴东君就抬起手来,慢悠悠地拍了拍,清脆的把掌声响彻大殿,就像是打在了萧太后的脸上。
嬴东君笑道“太后娘娘对自己人还真是宽宏大量呢。”
萧太后暗中咬紧了后牙槽。
念鱼见太后下不来台,连忙主动道“娘娘心善,对下面的人向来宽宏。这次确实是奴婢犯错在先,恳请娘娘责罚奴婢!”
萧太后也知道,今日这玉蝉之事本就有些说不清了,虽然还没有人站出来帮嬴东君说话,但是她们背地里怎么议论就不好说了。如果她还一力在明面上袒护念鱼,场面会更加难看,自己的名声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害。
萧太后冷着脸道“你犯的错虽情有可原,但是因为你是哀家的人,哀家更不能饶恕你。便罚你一年俸禄,仗二十。”
对女子而言,二十仗也不算轻了,底子弱一些的,落下病根都说不定。
念鱼含着泪拜谢,“谢娘娘,念鱼领罚!”
萧太后看向嬴东君,冷声道“长公主可满意?”
在众人看来,长公主若是有脑子,这会儿就该主动给太后一个台阶下,将此事揭过了,这样或许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毕竟,彻底得罪太后,对她来说,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可惜长公主殿下向来不是一个会权衡利弊的人,她行事只凭自己高兴。
“当然,不满意!”嬴东君讥讽地说,“那玉蝉她说是捡来的,娘娘就信她是捡来的?我还说她就是刺杀我的幕后主使呢!这衙门里若都学太后娘娘这般断案,我大圣朝一年也不知要出现多少桩冤案错案,怕是阎罗殿都挤不下那些冤死的亡魂了!”
众人看了一眼萧太后,不由得有些心惊,她们还从未见过太后有这般阴沉的脸色。
由此可见,长公主还真不是个简单人。
萧慧娘见她竟如此咄咄逼人,怒道“那长公主想如何呢?杀了念鱼给你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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