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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脸也绿了，转头看着他，“张老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监控已经很明显了，兰霜同学没有作弊，甚至考试时的坐姿非常规范，程都没有东张西望，可以看得出她写的很认真，这已经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张老师咬了咬牙，脸色变幻不停，犹不死心的说：“作弊也不仅仅一定在考场上，可能是试卷提前泄露了，她拿到了答案呢？对，很有可能！”
兰霜沉默片刻，翻了个白眼。
“张老师！你是不是出门撞了脑子啊？”主任大喝一声站起来，怒斥道：“这次的试卷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出的，每人负责一部分，然后由我亲自整理汇总成完整的试卷，你这么说，是觉得我和兰霜勾结作弊？”
这样的分配就是为了防止作弊，张老师一时口不择言，这一句话直接拉所有老师下水。
被主任这么一吼，张老师也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咬咬牙，“我不是这个意思，主任……”
“行了，把嘴闭上！”主任不耐烦的带着他们回了办公室。
秦舟和兰霜跟在后面，从走廊里过去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同学们看着窃窃私语，兰霜没理会。
进了办公室后，主任往转椅上一坐，冷声道：“真相已经很明显了，兰霜同学没有作弊，成绩真实，进步很大，而张老师你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质疑人家，还闹得这么大，你现在立刻给兰霜同学道歉。”
“慢着——”老铁哼了一声：“就在这儿道歉？他可是四处宣扬兰霜作弊的事，现在整个年级的老师怕是都知道了，很快就会传开，这对兰霜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主任顿了下，“这个……”
见他有大事化小的意思，兰霜也笑了：“主任，不说今天这件事，之前我们和张老师还打了赌呢，他说过，我要是期中考试进了年级前三百，就当众为他不恰当的言论向我道歉，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主任讪讪的笑了下，有些为难。
当众让老师向学生道歉有点不好看，传出去属实不像话，但这个张老师确实做错了，这些事都是他那张破嘴作出来的。
老铁也附和道：“没错，这件事是张老师自己答应的，主任，这属于私人恩怨了。”
主任咬咬牙，看了眼站在一边的秦舟，下定决心，“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管了，张老师，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解决。”
他这句话里暗含警告，张老师听得浑身一僵。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张老师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要是不道歉，他照样在这个学校里混不下去。
这么想着，他不甘的捏了捏手，“好，不就是道歉吗？道就道。”
……
下午午休时间，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正准备午睡，班级里的喇叭忽然响了两声：“呼呼——喂？喂？能听到吗？”
“喂？”
学生们不耐烦的问：“干什么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觉，神经病。”
班主任们坐在办公室里，也跟着抬起了头。
“怎么了这是？”
大家面面相觑，喇叭安静片刻，忽然又响了起来，但这次声音换了个人。
“大家好，我是高二年级三班的班主任张鸣，很抱歉占用大家午休时间，但之前我和二班的班主任打了个赌，说只要他们班的兰霜期中考试考进前三百，我就当众给她道歉。”
二班的同学愣了片刻，还是崔浩最先反应过来，“老妖男道歉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