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时强忍想要翻白眼的欲#望,暗道你哪来的自信,明明暴露的很彻底好不好。
安希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捂嘴娇笑道:“那你还挺厉害的呢。”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裴幼清摆手做谦虚状,深知自己就是纸老虎,一戳就倒,切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
瞪大眼睛的她看着手机上的赵守时,好奇道,“诶,你把手机转一下,我看看你住的地方什么样。”
“对啊,我也有点好奇的呢。”安希也应和了一句。
“想看啊?”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笑容的赵守时脸色一变,冷声道:“门都没有。”
不是他不让看,是没脸让人家看,这里实在是找不出优点来,一点都没有。
口嫌体正直的赵守时嘴上说着不要,还是站起身来转动手机,让网络信号对面的两人对自己现在住的房屋有了直观的了解。
安希是帝都土著,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她自己的,她开的那家乐器店有些偏僻,但房子也是她自己的。妥妥的小富婆一枚。
裴幼清更不消说,她家的酒厂加其他产业一起,资产过亿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虽然她没有公主病,但不能否认她其实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
因此,赵守时的潜意识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想不想与让不让是两回事。有道是儿不嫌母丑,子不嫌父贫,赵守时就出身与这样的环境,不是他自欺欺人就可以遮掩住的。
更何况,这生活并不惨淡,为何不去直面它。
“这墙上的大白。。。真白。”话刚说完,裴幼清便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为自己幼稚到怕伤害赵守时的想法而好笑。在她的认知里,赵守时不是那种玻璃心的存在。
赵守时耷拉着眼睛,道:“你但凡说一句这房间的主人真帅也好啊。”
裴幼清捂着胸口,连连摇头:“那不行,咱不能昧良心啊,是吧,姐。”
被点名的安希一点头:“可不是,要说我某人除了脸皮厚,还真的没啥优。。。”
安希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一声“谁看见安希了,让她赶紧去会议室,不准乱跑。。”
“有人叫我呢,我得赶紧撤,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慌忙解释一句的安希不等两人回应,便挂断了电话。这才让赵守时意识到这姐妹可是在春晚后台给自己打的电话。
“那什么,我想你了。”赵守时凑在手机旁小声说道,生怕被屋外的人听见。
裴幼清把头一瞥,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开口呢。有你这么办事的嘛,你知不知道刚才的场面有多尴尬?我叭叭说了好一会才发现电话里面不是你,也就是我家地板没缝,要不然我真钻进去。”
“我的错,我的错。”
“要是道歉有用,那还要敬茶干什么!”裴幼清依旧依依不饶,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图个什么,反正就是生气。
赵守时无奈的摊手:“要不等我回去,您狠狠的收拾我一顿如何?实在忍不住,就顺着网络信号过来打我吧。”
听到‘狠狠的收拾’的裴幼清忍不住的想歪,连忙摇头让脑子放空,恶狠狠的说道:“少给我打马虎眼,现在我交给你个任务,出去替我挽救下形象。”
想了想,裴幼清补充道:“委婉点啊,别跟个傻子一样直接开口。”
比了个OK的赵守时问道:“对了,你啥时候回家?”
回家?
裴幼清有些恍惚,似乎非常熟悉的词语有了不同的理解。
或许从那天晚上之后,帝都的那套房子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她的家在重#庆,他的家在清岛,但他们现在有了第二个家,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家?”反问一句的裴幼清毫不扭捏的说出这个词汇,就像她曾说过千百次一样。
赵守时想都没想,直接回道:“肯定初六啊。”
按照国家规定,正月初七就要开工,第一天上班,公司肯定有活动,赵守时自然不好缺席。
“初六啊,有点太早了吧?我们的寒假这才刚开始呢。”裴幼清摸着下巴有些犹豫。
“其实,你也不用等寒假放完再回来。毕竟在家玩两个月,有点太枯了。”有些心虚的赵守时小声说道。
说起北电的寒假,赵守时心中就有暗火滋生,因为考虑到年后的艺考,北电的寒假尤其的长,整整两个月,简直就是对上班族的降维打击。
想想自己初七就要苦逼的去上班,可人家还可以待在家咸鱼一个多月。就忍不住的两头大。
赵守时肯定是想让裴幼清早点回来的,但这话没脸说啊,毕竟她也好不容易回次家,你多大脸要去强行拆开难得一聚的家人。
因此他只是简单一提,没敢报多大的希望。
裴幼清没有让他失望,还是非常关心他的,“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要注意饮食,别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哦。”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的赵守时有些低落,才不要这种关心。
“好了,我争取正月里赶回去,可以吧?”
“哦。”
“傻样。不跟你聊了,我妈叫我下去呢。过年好,我的赵老师。”
“过年好,我的小娘子。”
挂了电话的赵守时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来的鞭炮声,第一次感觉思念这么浓。
重#庆,裴家
裴幼清把有些发烫的手机充上电,揉了揉脸颊,让有些疲惫的自己精神好些。
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信封,嘴角不由得翘起好看的弧度。
信封里是一张重#庆飞帝都的机票。
时间是2月16日,正月初七。
被浓浓的思念包裹的可不仅仅只有赵守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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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