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朗,是杀鸡儆猴。对张根哒,就是跟着我,有肉吃。
赵守时可以推张根哒上马,同样可以推自己一把。前提是自己需要像张根哒那样,知道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
偏偏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他却偏偏不说,让你自己去想。想明白就等着看你的表现如何,想不明白就等着把你踢出局。
尼玛,现在的小年轻是真的蔫坏蔫坏的。
心中有数的马币思索一下,明白摆在眼前最安全,收益最大的对策还是如张根哒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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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公馆外,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少女刷卡进入小区,半人高的行李箱随着她轻盈的脚步也在左右摇摆着,像是正在跳舞一般。
即便只是看她的背影,也能感知到她愉悦的心情。
围脖系在脖颈上,将除了眼睛的脸颊捂得严严实实。即便是冬日的严寒也无法对她造成丁点的伤害。
炯炯有神的眼神时不时的巡视着四周的环境中,也不知是在寻找着什么,还是怕出现什么。
这是裴幼清,跟赵守时说自己起码要在家住一个月的她偷偷摸摸的回了帝都。
你要问她,为什么春节期间,宁愿不在家陪父母、姐姐,却要偷摸的回京去见赵守时。
估计,她也会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但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想要回来的。
如果说那天之前的他们只是普通的情侣关系,虽然亲密,但一直刻意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那天的深入交流后,那层薄薄的壁障被直接轰碎,让两颗悸动的心灵之间的距离被消弭。
不用刻意拘束的他们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在一起。
就像赵守时,他明明知道裴幼清已经很久没有见家人,但他的内心还是希望她能回来,甚至他发出这样的邀请。即便他知道这并不正确。
就像裴幼清,她明明已经三个月没有见父母,半年没有见姐姐,可她依旧义无反顾的想要回到只离别了半月的赵守时的身边。
当然,这不代表在裴幼清的心中,赵守时比亲人的地位更重要。只是亲人们的相处与亲近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
而赵守时却是刚刚建立这样的羁绊,这是潜意识里情感的弥补。
她不仅想,还敢做。
她没有告诉赵守时,甚至都没有告诉父母。
她怕自己一开口,父母就知道她跟赵守时的关系。甚至他们绝对能够推算出自己与赵守时已经逾越了那道红线。
她不怕被父母知道,她怕父母不让她回来。
不跟赵守时说,倒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就是想要给他个惊喜,当然,要是惊吓的话,那就更好了。
赵守时五点下班,路程半小时。按常理说约五点半到家。
但那是以前,今天的他注定要晚回家,而不知道这一切的裴幼清还在懵懂着。
精准算好时间的裴幼清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家。刚进门的她打了个寒蝉,很快便脱去了寒衣,换上了单薄的秋衣。
支撑她如此任性的,也只有北方独有的取暖措施‘暖气’才能够做到。
暖气是北方抵御严寒的神器,南方省份觊觎已久,却一直不可得。
重#庆是内陆城市,但同属南方。主食以米饭为主,春节也没有吃饺子的习俗。冬天自然而然的没有暖气。
倒是有空调,但空调吹出的风让人感到干燥,必须要配合加湿器才能媲美暖气的效果。
回家半个小时左右,裴幼清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屋内的温度。
赤着脚的她小跑向冰箱,想要吃个冰激凌的她一开冰箱,就见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往外掉。
吓了一跳的她下意识的接住。这是个黑色塑料袋,裴幼清不记得家里冰箱有这玩意,再一看,冰箱里多了好些食材。
不用问,肯定是某人从家里带回来的。
好奇的她把黑色塑料袋打开,里面竟然是真空包装的圆柱体。
裴幼清一眼就看出来这玩意是她馋了好久的青#岛特产——脂渣,必须是瘦肉的。
喜新厌旧的裴幼清抛弃了冰激凌,撕开包装咬着一条脂渣的她快步跑回电视前。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她看着电视里,不知不觉的便吃下了小半个。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半,赵守时个混蛋竟然还没有回家。
有些。。非常不高兴的裴幼清趴在窗户上,如电的眼神扫荡着小区内,却始终没有发现某人的身影。
气不过的的裴幼清重重的把窗户给关上,有些委屈的端起水杯就是敦敦敦。
化悲愤为食欲的她大口撕咬着脂渣,就想啃得是赵守时一般。
时间一分分过,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多。摸着自己有些涨起来的小肚子,裴幼清那是欲哭无泪。
别误会,这就是吃了太多的脂渣造成的。脂渣是瘦肉加工而成,不好消化且不说,遇水它还涨。
原本觉得恰到好处,一杯水下了肚,便撑的难受。就跟怀孕三个月了一样。
想想自己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不远万里乘坐飞机赶回来,还被个破脂渣欺负。而他却流连奢靡之所彻夜不归。
简直是叔能忍而婶不可忍也。
裴幼清掏出手机就要给赵某人点color see s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