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怕就怕自己当初说过的那句话实现:裴韵书心中臆想的赵守时与真实的赵守时有多大的差距,那裴韵书之前对赵守时有厌恶就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转换成与厌恶截然相反的其他情绪。
例如好奇,例如欣喜,乃至是欢喜。
只不过,这些只是猜测,是无根之萍,姜莱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默默的翻身躺下,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许久之后又许久,一直没有睡着的姜莱轻轻戳了戳裴韵书,:“睡了没?”
“睡了。”
姜莱哦了一声,又小声问了一句:“你就不想找个对象啊?”
裴韵书没有转身,却嗤笑一声:“找对象?为什么找对象。为了时不时的像个傻子一样笑出声?为了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他的讯息?
为了期待他对所谓的约会的安排?为了看电视的时候跟个连体婴一般贴在一起,甚至还有被他上下其手乃至亲吻?脏不脏啊。”
裴韵书语气满是不屑,她说的这些可都是自己这段时间亲眼所见赵守时与裴幼清的举动。
而且这还是当着自己的面,鬼知道他们背着自己会有多过分。
裴韵书毕竟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甚至晚上她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声响,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那种事情。
姜莱坐起身来,张了张口,原本想要反驳裴韵书的,但想了想,似乎自己觉得谈恋爱的乐趣就是刚才她极其不屑的那些。
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裴韵书却敏锐的察觉不对,转过身来的她好奇的问道:“等会,我听你的语气,你好像谈恋爱了?”
黑暗中姜莱的脸莫名一红,下意识往后倾身的她这才反应过来裴韵书看不见自己,这才放松。
好一会后,她满是羞涩的点头:“嗯。”
“嗯?”
裴韵书蹭的起来了,她从成#都到帝都,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月。
当时的她可是清晰的记得姜莱跟自己一样,是单身狗的,这才一个月的事情,就谈对象了?
啪的拍开台灯,裴韵书看向姜莱,就发现对方的脸颊红的不像话,这傻子都看得出来绝不只是谈恋爱那么简单。
心虚心大发了。
心中浮现一个想法的裴韵书半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是跟他那啥了吧?”
那啥是那啥,裴韵书没有说,但姜莱却不会理解错误。
本来就红润的脸颊再度提升一个lv,羞于见人的她直接钻进被褥里,语气也是细弱无闻:“嗯。”
又嗯?
这一刻的裴韵书只觉得天旋地转,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拽开姜莱蒙在脸上的被褥:“不是,咱俩才不到两个月没见。你就谈恋爱、被那啥了?这进度是不是快的有点离谱?”
姜莱羞啊,想盖被,但被裴韵书死死压着让她挣不动,眼神飘忽的她小声解释:“其实他是我初恋。我们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高三前因为某些事情分手。
这次寒假回家有同学撺掇着举办同学会,他也参加了,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借着酒意说起从前,然后就发现各自的心中都有对方。
然后就是复合,再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滚了床单。”
裴韵书嗷嗷叫着,啪啪陪着被褥:“这怎么就顺理成章了,这完全不顺理成章好不好!”
姜莱表情羞涩,但语气坚定:“在你看来可能突兀,但在我看来这就是顺理成章。”
裴韵书依旧有些不能接受:“你可是清白之身啊,人生第一次,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慎重都不为过的。”
姜莱抬头看着裴韵书:“你的想法也太保守了吧?其实我的第一次在高二的时候就给他了。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也希望他是最后一个。”
裴韵书嘎的一声裂了,粘不好的那种。
姜莱想起一事,“等会,你不会真的是处吧?难道不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以前的恋爱史,才特意遮掩起来的嘛?据我所知,咱们宿舍的王宁是大一失#身的,徐凤是大二失#身的。张文玉最早,初三就给人家了。”
“我真是,母胎solo。”裴韵书仰天差点长啸,她原本以为值得骄傲的事情,却没想到现在被全世界鄙视。
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闺蜜。
是自己错了,还是姜莱错了,亦或者是这个世界错了?
姜莱倒不在意裴韵书说的话是真是假,她虽然漂亮,但性别女,不是自己的菜。
把恋情说开的姜莱也有了说话的兴致,拉着裴韵书的手说道:“赶紧谈个对象吧,不谈你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在哪。
再者说,只有谈了对象你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简直,简直、、我都不好意思说,反正就是回味无穷。”
裴韵书撇撇嘴并不以为然,但脑海突然想起裴幼清曾数次在不经意间埋怨赵守时晚上折腾人。
嘴里说是埋怨,但语气却异常的轻柔,就像是得意一般,裴韵书清晰的记得对方嘴角媚笑,表情妩媚让人沉醉。
裴韵书又不是傻妞,自然知道裴幼清嘴里的‘折腾’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事真的那么有意思?
心中好奇滋生,就像一粒火星落入滚烫的油锅,浓烟滚滚,火势遮天蔽日。
姜莱心中自有答案,但这些事情她不知道怎么才能生动形象的描述清晰。
蓦然想起隔壁住着的两人,她趴在裴韵书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后者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语气尖锐又不敢置信的问道:“去听墙角?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多不地道啊。”
姜莱扯扯嘴角,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啥啊,听墙角在我们这里很常见的。尤其是新人结婚,好多人都去听墙角呢。
当然,我们只是听,不会打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