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来,她便将自己锁在了屋里,哭也是哭了一宿。
她怎会不心疼楼外的邵沫呢?
可是干娘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干娘将她养育长大,她不能对不起干娘,可是她心悦邵沫……
“姑娘,您若不下去给那位公子做个答复,在这样站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容姨也会叫来打手的,姑娘你知道的,那些打手都是练过的,手下在没个轻重,那……”
说到这,濡花眸光一动,她蓦地起身推开房门。
“开门!”她冷言一声。
两个小厮也是相看一眼,随后听话的打开门。
楼外的人欣喜,随着大门打开,濡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濡儿!”
“邵公子,濡花有礼了。”她突然对着邵沫欠身一礼,脸上也是礼貌的微笑。
“濡儿,你……这是做什么?”邵沫不解。
“邵公子,现在可是白日,您要找濡花,也应晚些时辰才是,这一早就在楼外侯着,是不是有些不妥。”她话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濡儿,你为何这般与我讲话?”
“听闻邵公子乡试高中,已经与往日身份截然不同了,濡花深知自己是青楼女子,怎敢得罪邵元郎。”
“不管我现在是何身份,也是在乎濡儿的。”
“公子说笑了,就算公子现在身份高贵,我们民谣阁也是有规矩的,你这一直站在楼外,不是有意难为濡花了吗?这街上人来人往,好些人都瞧见了,说好听些,是邵元郎对濡花痴心一片,这往难听点说,便是濡花水性杨花,勾引了邵元郎,只为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这话越说越是难听。
邵沫眉头一皱:“我知道濡儿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如此反常,没关系,只要濡儿告诉我,我都会相信,就算...”他突然苦涩一笑:“亲事作废,我也不会怪濡儿的...”
闻言,濡花心头一震.
她是意外的,她已经在脑海里猜想了无数种的可能,比如邵沫会一气之下拂袖而去,或是指着她的脸,痛骂一顿,甚至还会动怒扇她...可是他都没有,他说就算亲事作废,他都不会怪她。
泪无声无息地落下。
突然,容母的声音响起。
“邵沫,你可是将我那日所说的话忘了一干二净了吗?”
濡花脚步一顿,要不是干娘突然出现,她刚刚差一点就要跑上去抱住邵沫了。
“容伯母。”邵沫礼貌一礼。
容母不屑:“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若再来纠缠濡儿,我定不饶你。你就算是解元又如何,我民谣阁也有民谣阁的规矩,不想在此出丑,就快点离开。”
“容伯母,我与濡儿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可笑,你们姓邵的就没有资格说爱。”她厉声一句。
“容伯母,小生昨日回去想了一夜,容伯母是突然见到家父才会如此反常,小生猜想,您一定是认识家父的,或许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还望容伯母告知小生,若是家父的过错,小生在此给容伯母赔罪。”
“哼,赔罪?当年的事可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就算告诉你又有何用?你父亲早已不记得了,我已经很仁义了,当年的事不提也罢,我不想在看到他姓邵的人出现在这里,我会替濡儿另寻良人,你就此断了念想吧。”
说着就命令小厮关起大门!
“容伯母!”
门彻底关上,濡花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眼前。
容母抓着濡花的手,痛心道:“濡儿,你可是答应为娘的,你切不可欺骗娘,你若背叛了娘,娘,只有一死了...”
“娘,您别,濡儿不能没有娘。”她绝望极了。
“好,好,真是娘的乖女儿。也累了吧,快回屋歇息去吧。”听她这么一说,容母这才放心下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