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沈蔚与余客舟因为服用了“虚气丸”,药效还为过,都暂且在榻上休息。
安歌将沈蔚脸上的妆容拭去,说道:“吩咐下去,这几日都不要放松警惕,继续演下去,有何变动,我与王爷会提前通知的,先辛苦你们了。”
小厮领命:“是,王妃。”
小丫领着人将熬好的汤药端来,在老医师试过药后没有问题这才将药端到安歌面前,安歌喂沈蔚服下汤药。
小丫这边伺候自家将军服药。
老医师行来,他为沈王爷与余将军诊脉。神情略微放心道:“王爷,将军,现在最要紧的一步已经挺过来了,后续这调理身息的一步也需上心,按照老夫配治的药方,仔细小心地在服用上一月,再好好调养,就能无大碍了。”
说到这,沈蔚与余客舟均扶手向先生一礼。
老先生点头受礼,接着捋一捋胡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蔚与余客舟也都注意到了,沈蔚开口道:“老先生,有何话但说无妨。”
老先生瞧了瞧屋内的下人,沈蔚一个眼神,下人们立刻知礼退下,小丫也行了礼退出了屋子。
屋内只留下了五人。
月玉笙扶着老先生坐下。
“老先生请说。”
老先生向沈王爷扶了礼,这才缓缓道:“王爷,老夫也只不过是一个行医之人,能够有幸医治好王爷与将军的病疾,那是老夫祖上积德修来的福气,老夫也应当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该说出下面的这些话来,但老夫也是知晓您和余将军的,王爷亲民亲和,城中无人不称赞王爷的,余将军又受命常年征战在外,守卫我週疆土,这才让清週的黎民百姓过上了长久安逸的日子,我们是从心里感激王爷和将军的,更是感恩皇上,可现在...王爷与将军无故遭人谋害,还被下了如此险恶的毒,这次是万幸,寻出了病因,倘若再发生一次,下次又会是怎样,那就很难料想到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了......”老先生叹了叹气,继续道:“这些并非是老夫胡乱一言,今日,演了这一出戏,此人为王爷与将军诊脉的样子,老夫都看在了眼里,若不是事先服用了“虚气丸”,怕是也会败露,这次虽瞒过了这些人,但没有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们既敢在王爷与将军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下毒,定是不容小觑地角色,这毒刚刚排出了体内,现在更是小心谨慎的时候,断不可再出什么差子来了...”
沈蔚与余客舟互看了一眼,将老先生所说的话仔细回想着。
现在既已经锁定了目标,主动出击,才能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老先生,您的一席话点醒了本王与将军,多谢老先生指点。”
见两位向自己扶礼,老先生急忙起身回礼,他道:“还请王爷与将军多加小心。”
邵宅,濡花正与灵儿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只听见外面传来了小贩的吆喝声。
灵儿一听外面传来的是卖花簪的小摊子,立刻来了劲,忙开心地对濡花说道:“嫂嫂,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濡花抿唇一笑:“好。”
两人匆匆洗了手,灵儿向门口跑去,濡花走在后面。
一开门,灵儿便招手唤道:“小老板,我们要买花簪子。”
小贩一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忙调转方向,笑呵呵地行来。
“姑娘,都是一些好物件,随意挑选。”
灵儿在摊子上看花了眼,喜欢这件又喜欢那件的。
濡花从院内出来,一见小贩的模样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