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寻到了,她怕是要来找你与她一同回去的。”
余客舟一听,便笑了出来,他知道,若真是如此,牧染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可一想到这里,他脸上地笑容又渐渐消失了。
“原谅我这次要对她失言了,我不能离开,这次敌国来侵,我身为清週地将军,又怎能弃天下百姓安危而不顾?!可我又不愿让她知晓这些事,我上了战场,她定不会走,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与池蔚见面,若再因为我错失了回去的时机,我会痛恨我自己的,所以我才与池蔚做了约定,若是寻到了回去的办法,便迷晕牧染,将她带回去。”
“如此这般,也算是顺了你的心了,但,就怕是天意难违了。”
余客舟抬头仰望夜空,不禁苦涩一笑:“若还有什么劫,就都冲着我来吧,别让她的愿落空了...”
安歌看向余客舟,他落寞无奈地神情皆被安歌收尽眼底。
她想告诉身边的男人,你可知,属于你们地劫,才刚刚开始...
安歌从余客舟的脸上收回了视线,她提醒道:“将军,天快要亮了,我们抓紧时间回府吧。”
余客舟点点头,与安歌一同加快了脚下地速度,往沈王府赶去。
他们两人从后门进入府中,余客舟送安歌回屋后才自己回了屋。他写下书信封好出了屋,吹了一声口哨,即刻便有一名探子从王府的院墙外飞身跃了进来。
余客舟将手中地书信交于他,并道:“速将此信交予皇上,不得有误。”
探子领命:“是!将军!”转眼,探子再次跃身飞出院子不见了。
皇宫内,清弋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一旁伺候地是赵嬷嬷,屏帐外站有一名侍卫。
他恭敬地向皇上汇报着自己刚刚接收到地密报。
“回皇上,刺杀沈王妃地那名女刺客受不了酷刑已经全部招了,这行人是来自百里週的探子,在大将军班师回城的那一日,他们便奉百里週君王地旨意扮成平民百姓趁乱混入姑苏城内,在城东租了一处宅子作为落脚处,随后便开始悄悄打探着将军府与沈王府地消息,每半月便密写书信传回百里週。”
赵嬷嬷闻言,不禁愕然,她偷偷瞧了一眼龙塌上的男人,只听清弋冷笑了一声,依旧阖着眸。
侍卫继续汇报着,越说到后面,连侍卫自己都不觉得身形一颤,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不已,竟没想到百里週地君王竟在半年前就已经安插了暗探在城内,不知有多少重要地消息已经泄漏出去了!
赵嬷嬷更是惊地出了一身冷汗,不仅仅是听到了这些消息感到震惊,更是因为躺在龙榻上地男人,浑身充斥这一股寒冷地阴气,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待侍卫汇报完,随后殿内又进来了一个人,他同在屏帐外跪安行礼:“参见皇上!”
清弋地声音从屏帐里传出:“说!”
“属下遵将军令,送上密信!”
语落,不需清弋再开口示意,赵嬷嬷便立刻走了出来,她上前从侍卫地手中接过信封回到里面,赵嬷嬷双手托信,清弋睁开眼睛,伸手拿信,赵嬷嬷立刻掌灯。
清弋看着余客舟写地信,随后勾唇一笑,赵嬷嬷只觉后背一寒,她从皇上地手上接过信,自己瞧了瞧。
清弋清冷地声音响起:“赵嬷嬷,你觉得这接下来的这步棋该如何走?”
赵嬷嬷笑了笑,低头回道:“皇上,如今已经查清了敌人的身份与来意,这主动权便就落在了我们的手里,依奴婢看,军营地那位是该时候收网了,至于这位“濡花”姑娘,邹大人尚且还在枫桥镇未归,不妨再等上一等,也不会耽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