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是六点半过来找黑泽银的,和琴酒不同,贝尔摩德相当有耐心地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阿笠博士,那今晚小银就跟我们一起,不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小银也很乖呢。”阿笠博士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银发男人都是黑色组织的高层人员,但是黑泽银是无辜的,更何况,他们似乎也没有打算把黑泽银培养成下一代组织成员的打算。
“你们最近很忙吗?”一直到离开了阿笠博士家,黑泽银才开口询问。
“我还是老样子,”贝尔摩德也没有刻意隐瞒,虽然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死的也挺快的,“至于琴酒,最近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任务,不过如果真正涉及组织机密的任务的话,我也不知情。”那位大人对琴酒过于看重了,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幕后BOSS,却对能够威胁到组织存亡的下属毫不防备,贝尔摩德也不知道那位在想什么。
贝尔摩德不知道的是,那位先生虽然从来没有防备琴酒,但也不至于把组织的全部机密告诉他,可是架不住琴酒精明过人,从任务的蛛丝马迹中猜到了组织的秘密,不过琴酒也知道分寸,他从来不说、从来不查、从来不问,保持着聪明的沉默。
对于那位布置的任务,不问缘由,只负责执行,你说一个人去那就一个人,你说团队任务那就组织人,琴酒对组织的目的不闻不问,那位对琴酒的来历不闻不问,两人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琴酒没来?”黑泽银东张西望,没看见那个高挑的身影。
“我给他发了目的地。”贝尔摩德解释,琴酒那边的任务又多又杂,虽然说今晚应该没什么任务,但是如果组织其他成员有什么意外情况,琴酒也得去看看。
贝尔摩德选择的地点是东都水族馆,世界首创的双轮式摩天轮,室内游乐设施和店铺,外面有喷泉和彩灯,很适合晚上玩。
琴酒对于这些毫无兴趣,贝尔摩德也兴趣不大,不过适合黑泽银这种小孩子来玩,园区里有不少电玩设备,贝尔摩德和黑泽银在那飙车,琴酒环顾四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新邮件,来自库拉索的。
【司陶特MI6,阿夸维特CSIS,威士莲BND,基尔和波本】
库拉索今晚似乎是被朗姆派去偷全国卧底名单里,但是具体的行动朗姆没告诉琴酒,库拉索实力很强,一个人逃走不成问题,不过邮件没发完的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贝尔摩德那边也收到了来自那位的邮件,组织的两位高层人员对视一眼,琴酒低头发邮件,贝尔摩德摸了摸黑泽银的头,她肯定不能把黑泽银送回去,毕竟说好要带他出来玩,突然送回去很不合理,不过库拉索应该就在这附近失联了,带着黑泽银一起去看看也没什么。
【科伦,去伦敦解决司陶特——Gin】
【基安蒂,去多伦多解决阿夸维特——Gin】
至于威士莲,琴酒只能自己跑一趟柏林了,一边给伏特加打电话,一边离开东都水族馆,至于黑泽银,交给贝尔摩德吧,黑泽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问,这两个家伙不愿意说的话,他怎么问都不可能问出来的,更何况,这么突然地离开,十成十是组织出现紧急情况了。
琴酒连夜赶去柏林,贝尔摩德也从晚上突发的车祸现场开始追踪,至于黑泽银,晚上在酒店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贝尔摩德抽空将黑泽银送到阿笠博士家,稍作伪装后继续进行搜索任务,库拉索是朗姆的心腹之一,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根据库拉索失联前发送来的消息,组织也开始清理卧底,一瞬间腥风弥漫,所有任务都为清理卧底让路了。
柏林——东京那边正是白日青天,而柏林才晨曦初露。
在琴酒抵达柏林不久后,贝尔摩德打来了电话,“找到了,Gin。”贝尔摩德拿着望远镜锁定了库拉索的位置,组织设计的程序能够扫描人体信息,通过摄像头拍摄镜头里所有人的照片,再与组织内部的人员照片相匹配,很容易就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锁定库拉索的大致位置,贝尔摩德的运气不错,才找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库拉索。
“在哪?”琴酒一边回应贝尔摩德,一边给威士莲编辑邮件。
“东都水族馆。”贝尔摩德将摄像头和电脑收起来,“放心吧,我马上把她带回去。”
琴酒应了一声结束了通话,看到威士莲的回复,冷笑一声,他们约见的地点挺偏僻,正适合用来消灭老鼠。
威士莲前往目的地的时候心绪不宁,琴酒这个她是知道的,几年前令组织内外人士都闻风丧胆的恐怖杀手,不过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回来了。
不知道琴酒现在找她有什么事,琴酒的主要活动区域在RB,突然跑到柏林来,很难不让人多想。
另一边,贝尔摩德也察觉到了库拉索的异样,和少年侦探团那群孩子在一起,完全不认识她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库拉索,躲在医务室门外听医生的检查结果。
司陶特被以任务的名义喊出来,上了那辆通往死亡的电车,科伦拿着狙击枪站在不远处的废弃大楼上,等着司陶特进入狙击镜头后,按下扳扣,一击爆头,收到撤退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开。
另一边,基安蒂坐着直升机,狙击枪口瞄准高塔上系着安全绳正在给其他人讲解什么的阿夸维特,一枪命中心脏,确认死亡后黑色直升机离开现场。
打完就跑,不给人追查的机会,这就是组织的作风。
琴酒在一旁接电话,之前贝尔摩德打电话过来说找到库拉索了,结果现在又出现了一点小意外,身后,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伏特加身边,驾驶座上是一个金色短发的女人,琴酒察觉到了,但是注意力还是放在贝尔摩德这边。
“刚才就觉得库拉索的样子有点怪,看来是失忆了。”贝尔摩德戴着墨镜和遮阳帽,看着库拉索被推上救护车,听旁边的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