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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三年后。
夜晚,某个小城镇内。
城郊的一处公园里,因为天色过晚整个公园中没有什么人,最近伴随着天气逐渐转暖,耳边充满了嘈杂的虫鸣声。
但是在今天,这个公园却和往常不太一样。
即便是常见的虫鸣声也完消失不见,整个公园透露着一股诡异静谧的气氛。
啪。
黑暗中一只巨大的脚掌踩在地面上,却像是踩在了什么液体当中溅起了一阵水声。
直到遮蔽着月亮的云雾散去,才能在皎洁的月光下看清楚公园内部的场景。
原本空旷的公园内部现在却显得一片狼藉,无数的残肢断骸散落在地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惨烈的战场或者是地狱。
结合街边朦胧的路灯,勉强能够清楚地看到鲜红的血液宛若溪流一般沿着水道流下。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双黑色战靴从黑暗中显现,带着一连串的红色脚印来到了路灯下的座椅处。
毫不在意地将座椅上只有一半的尸体丢下去,来者挥了挥手,座椅上的血迹像是被高温烘烤一样迅速干结,直至化作黑色的痕迹。
随意吹了口气将已经划过黑色粉末的血迹吹散,看着稍微干净了一点的座椅,靴子的主人毫不犹豫地坐下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呼!累死我了,算上今天的话,已经昼夜不停地连续追了我半个月了吧?”
平静的声音在黑暗的公园中响起,但是周围却已经没有活物能够回答他的话了。
稍微在座椅上休息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让自己的脸庞从黑暗中暴露了出来,正是郑曙。
看着整片公园里满地的尸体,郑曙也觉得有些牙疼。
“魔术界的人难道都是疯狗吗,怎么逮着我就不松口了。当初时钟塔法政科应该差不多快被我杀干净了吧?这样都敢过来惹我,这么勇吗?”
郑曙也觉得有些无奈,以前老是听说被人安排上封印指定之后会很麻烦,但是却没想到这么麻烦。
这些家伙的实力在他看来虽然不算强,但的确是烦人,连续不间断地骚扰他半个多月,就算是郑曙的体质也感到了疲劳。
怪不得型月世界里但是被按上封印指定的人,无论实力多强最后都选择不跟这些家伙纠缠,完不是因为时钟塔的力量有多强,而是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烦人。
现在在郑曙的眼里,这些家伙和能够飞起来扑脸的蟑螂没什么两样,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看到之后也就会恶心得慌。
要说郑曙之所以会惹上时钟塔,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
几个月前,圣杯结束后又在外面流浪了两年多的韦伯觉得自己的老师应该差不多已经不生气了,所以终于回到了时钟塔。
但是在回到时钟塔以后他却得到了一个噩耗,亲爱的肯尼斯教授以及他的未婚妻都死在了两年前,根本没有回到时钟塔。
由于大家都知道肯尼斯教授这次离开是要去参加远东的一次仪式,所以都默认肯尼斯的死亡是因为在仪式中失利。
这种事情让肯尼斯背后的家族来说虽然很生气,但对于魔术师来说却显得稀松平常,毕竟每年都会出现几名因为自己的魔术仪式而死亡的魔术师。
特别像那个远东的魔术仪式,一听起来就知道是需要其他几名魔术师参加祭献的类型,自主去参加然后死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了,因为肯尼斯之前的成就,所以他的死亡还是让一些人感到了可惜。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肯尼斯死亡之后,他身上的魔法刻印也被人送了回来。
这样一来,虽然丢失了包括租赁的魔力炉在内的许多财产,让阿奇博尔德家和埃尔梅罗学派背负了巨额的债务,但是家族的根基还在。
以魔法师的道德观念来说,肯尼斯生前无论天资有多么优异,一旦死亡之后,只要最重要的财产能够保住那么他本人便不再有价值。
至少从韦伯的来信中透露的信息判断,他回去之后埃尔梅罗学派并不像原著当中过得那么凄惨。
所以包括肯尼斯背后的家族在内,时钟塔的势力只是草草的调查了一下他可能的死亡原因之后就结案了,然后纷纷投入到了对于肯尼斯死亡后的利益分配上。
毕竟身为一位时钟塔的君主,在肯尼斯死亡之后可是空出了非常大的一块肥肉。
不过韦伯回到时钟塔之后带回去的情报却打乱了这一平衡,对于时钟塔来说,君主因为自己整了眼前一黑的花活而死亡和君主被人暗杀而死亡是完两个概念。
前者虽然不太常见,但是每隔几年也会出现这么一两个倒霉蛋。
凡是这种情况,大家也最多感慨一下这个君主的运气不好,急功近利之类的。
但是后者,那就是对整个时钟塔的挑衅。
所以在确认了韦伯所说的事情的真伪之后,时钟塔立刻派人进行了调查。而身为导致肯尼斯死亡的最早的起始点,冬木市自然也处在调查范围之内。
然后郑曙就被挂上了封印指定。
倒不是说他从者的身份被发现了,毕竟现阶段能够知道郑曙身份的人基本上也都不会暴露他的情况,而且冬木市好歹也是远坂家的地盘,时钟塔怎么样也要遵循一下规矩。
郑曙之所以会被挂上封印指定,是因为时钟塔来的调查人员发现在郑曙的身上拥有神性。
郑曙对此只能自认倒霉,因为在调查人员来的当天,他正结束了自己的一项重要的实验,打算离开宅了一个多月的房间到街上遛遛弯换换心情,结果正巧就被发现了。
而更加“巧合”的是,来的调查人员当中有一个人曾经真正接触过神性,所以记住了神性的“味道”。
一想到这里郑曙就恨的牙痒痒,这么多巧合一起要说没有东西搞鬼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