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去管史蒂芬心中的难以置信，郑曙和克劳斯倒是相谈尽欢。</p>
两人很快就肯定了相关的事宜，并且结束了相关的对话。</p>
礼貌地送走了莱布拉的众人，郑曙乐呵呵地坐回到椅子上。</p>
看史蒂芬离开时候的流露出来的精神波动，他应该还不太相信自己。</p>
但郑曙也无所谓，毕竟莱布拉里主要还是看克劳斯的意志，作为整个秘密结社实际上的头领以及灵魂，只要他不对自己产生太大的怀疑基本也就没啥事。</p>
“不过……虽然克劳斯表现得有点天然呆，但是能够这么坚定地相信自己和他人，也确实让人感觉到相当舒服啊。怪不得就连史蒂芬那样的人都心甘情愿地屈于他的麾下，的确是有着某种王者的风范啊。”</p>
伸了个懒腰，郑曙重新坐回到电脑前。</p>
郑曙之所以会同意克劳斯的提议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能够获得免费居住的地方，并且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是其中一个原因。</p>
另一个原因，也是比较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郑曙来兴趣了。</p>
至于兴趣的对象，当然是从进房间开始就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珍。</p>
在和克劳斯聊天的过程中，郑曙顺便还分出一部分精神力，观察着旁边一直发动自身能力状态的珍。</p>
或许是因为郑曙今天没有给她太多的压迫感，而且有自己的老板在这里，所以珍虽然因为心理阴影的原因让自身稀释的程度比较重，但还处在郑曙能够勉强观测的范围内。</p>
在和克劳斯交谈的这么长的时间里，郑曙也稍微获得了一些关于珍的“不可见”的能力更加详细的数据。</p>
和他昨天预想的一样，珍的这种“不可见”能力，本身确实是一种依赖于自身意志在极小范围内改变世界的力量。</p>
同样的，郑曙也确实从这个能力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这代表着珍掌握的这个能力，的确很有可能和十三王……或者说上位存在的特异性一脉同源。</p>
虽然至今为止郑曙只见过珍这么一位人狼，其他的人狼并没有见过，但郑曙基本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的猜想。</p>
在郑曙看来，哪怕不提人狼这特殊能力的功能性，光是这个能力的性质就已经足够让他提起巨大的研究兴趣。</p>
十三王身上的特异性过于完整，这也导致郑曙研究起来相当困难。</p>
哪怕有着三位十三王毫无保留地辅助，以及飞姆托提供的超越地球科技的实验室，郑曙在研究了一年后也依旧进展缓慢，仅仅只是研究了一点皮毛。</p>
但是现在，郑曙在人狼这个种族身上发现了相对来说更加弱小且残缺的同样的特异性。</p>
对于个体来说，残缺意味着对于力量的加持相当有限，而且使用起来也会有一定程度的限制。</p>
但是从研究的角度来说，相对于混元如意，难以插手的完整力量，这种残缺的力量研究起来要更加简单。</p>
“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狼之外，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同等级别的力量。”郑曙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看过的漫画，从里面提取相关的情报。</p>
血界战线的世界里，由于人类世界和异世界相接触，两个完全不同的文明之间发生了碰撞，除了会产生大量的混乱之外，也同样爆发出了智慧的火花。</p>
无论是自然产生的人狼还是人造的血界眷属，他们所持有的力量无论是放在哪个世界都称得上是独一无二，放在其他的世界足以引发难以想象的灾难。</p>
可是在血界战线的世界里，这两个种族一个只能依赖天生的力量自保，以获取情报作为主要业务。</p>
另一个更是由于存在力量上的上限，所以即便是有着近乎不灭的身躯，整个种族在异世界的地位也只能处于下层。</p>
根据郑曙所获知的情报，严格来说，血界眷属这样的人造种族在异世界的地位甚至都比不上先天贫弱的人类。</p>
毕竟异世界的人类虽然先天贫弱，但是经过后天的学习也能获得巨大的力量，而且他们的最上层也有着一位身为十三王的堕落王。</p>
而血界眷属虽然是以人类为基础所改造的种族，但本身却失去了继续往上攀爬的能力。</p>
血界眷属的上限非常明显，当体内所有DNA上的碱基对被术式填满后，他们的力量就来到了种族的极限，也就是所谓的长老级。</p>
就算是被上位存在亲手制造的十三长老，其实力和那些自然进化出来的长老级相比也没有丝毫差距，最多也就是个体上有所差异。</p>
然而即便是十三长老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位，其力量也依旧无法达到“神性存在”的标准，更别说力量在那之上的“上位存在”。</p>
血界眷属之所以能够在异界存活下来，纯粹是依赖于“不好杀”这个特色。</p>
从上面两个种族的例子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世界特异性的能力实在太多，甚至多到让郑曙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p>
而且如果再算上某些因为个体的特殊性所获得的特异能力，那这些特殊能力的数量还要再上升好几倍。</p>
作为一个研究人员，郑曙当然想这些东西研究透彻。</p>
这样的前提下，莱布拉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介。</p>
作为一个以维护世界均衡为己任的秘密建设，莱布拉在赫尔沙雷姆兹有着相当庞大的情报网，毕竟这个小势力可以算得上是其他大型势力互相妥协后的产物。</p>
莱布拉的力量在郑曙看来其实还算可以，至少一些普通水平的东西他们能够轻松处理。</p>
反过来说，一些连莱布拉都无法处理的特殊东西，身上有值得研究的特异能力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提高。</p>
每当这时候，郑曙给出的那个承诺就有了作用：在必要的时候，莱布拉可以付出一定的报酬拜托他出手。</p>
对于郑曙来说，钱的多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p>
这几天之所以一直袭击黑帮获取钱财，纯粹是因为郑曙想要在集中的时间里将未来几年的生活费和研究资金一次性挣出来，这样可以省去未来的麻烦。</p>
所以他提出这个承诺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报酬，而是那个需要让他出手的事情本身。</p>
这样一来，莱布拉处理掉了他们无法解决的麻烦，维护了世界的均衡，而自己也只需要付出一点力量就能获得喜欢的实验品。</p>
双赢！这是双赢啊！</p>
反正对于郑曙来说，他本身并没有打算颠覆世界的想法，所以从一开始他和莱布拉就天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p>
就算一开始他们会对自己抱有警惕，但在无法辩驳的事实下，终究还是会放松下来。</p>
即使按照原著中史蒂芬的个性应该一辈子都不会信任自己，但体会过强力外援的便利性之后，以那个人的性格恐怕也会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