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岂不知,君澜正等着老尼姑故技重施呢。
上次在绥兰秘境中,她虽然收获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一两颗金花生的消耗无关痛痒,但是谁又会嫌弃钱多呢?
何况家里面还养着一只吞金兽。
方才她因为一时没忍住,打落了人家一颗牙齿,赔偿是迫不得已的行为。
再一个原因就是,世人对金钱都有着天然的贪性心理,她索性便顺势而为,用那两颗金花生,转移村民的注意力,稀释大家对她的敌视情绪。
如今目的已达成,君澜可不想再浪费两颗金花生,她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还不具备挥金如土的底气。
因此,老尼姑话音刚落地,村民们还没来得及愤怒,君澜便抢在众人前头率先发作。
她心里面有个猜测。
但是还需要验证,就看老尼姑有没有那种泰山压于顶依旧面不改色的坚定心志了。
或者说是演技。
君澜吸口气,目光直视老尼姑,冷笑着开口:“这位道长,你口口声声说我要置老石村的村民与水火之中,但是现在我要说的是,真正要置老石村的村民与水火之中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她先抬手指指香案上的石像:“我们暂且不论这位享受了村民们香火供奉的姬娘娘,到底有没有尽到护佑之责,守护一村安宁,我们就只说这份安静到底是被谁破坏的。”
君澜说完,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尼姑,目光犀利的像两道光线,大有要穿透老尼姑的皮囊,直接检测对方内心的架势。
老尼姑的内心战栗了一下,她强制摁下内心深处的不安,故作镇定地反问回去:“恕贫尼愚钝,请问小施主,此话何意?”
“意思就是说,老石村眼下所受到的磨难,都是道长你带来的,你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是老石村的祸水。与我,与那位姬娘娘,都无关。”君澜道。
其实她更想说,眼下老石村人所遭受到的磨难,都是你和你那位姬娘娘带来的。
但是村民们都视那位姬娘娘为救苦救难的菩萨,她若现在就把姬娘娘拉下神台,都不用老尼姑动手,老石村的村民都不会放过她。
到那时可就真如了老尼姑的心愿了,这种上赶着把脖子往刀刃上撞的行为,她才不会傻兮兮地去做。
只能一个个解决,先把老尼姑拍熄了再说。
君澜这一巴掌拍得确实够很,老尼姑都被她拍懵了,呆愣了片刻,这才情绪激动地喊道:“荒谬,一派胡言!贫尼受姬娘娘点化,有幸成为姬娘娘座下的行者,替她老人家行走在世间,解百姓之苦,护百姓安宁,贫尼如何就成祸水了!”
“小施主,你虽年幼,但你如此往守护百姓安宁的姬娘娘身上胡乱泼脏水,实为不妥,还请小施主慎言,阿弥陀佛。”
老尼姑说完,双手合十,默诵佛经。
村民们本就对君澜的话持怀疑态度,如今听老尼姑这么一说,自然就更怀疑了。
大家纷纷叫嚷道:“我们老石村的病人,都是由道长作法求姬娘娘护佑,我们大家这才能好起来!”
“对对对,道长和姬娘娘一样,都是咱们老石头村人的恩人,你怎么能说道长是祸水呢!”
……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心中原本还忐忑不安的老尼姑,见此情形,内心得意地冷笑连连,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也敢和她斗法,简直自不量力。
只要她抬出姬娘娘,整个老石村的人,就都是她手里面的刀。
她这点心思,君澜岂会看不出?将村民们当刀使,效果确实不错。
可惜,老尼姑自作聪明过头了。
“道长,您这话说得就有失偏颇了,我刚才可没有半点对姬娘娘不敬的意思,我只说了你才是老石村人的祸水,可没有说姬娘娘是祸水,你把姬娘娘她老人家扯进来做什么?你该不会做贼心虚,所以就抬出姬娘娘做挡箭牌吧?啧啧,你果然居心叵测啊。”
君澜冷笑着啧嘴,老尼姑想混淆视听,拉姬娘娘做挡箭牌,她偏不如对方的意。
果不其然,君澜的话音落地后,村民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道:“那小姑娘刚才好像确实只说了道长是咱们村的祸水,并没有提及姬娘娘啊。”
“没错,我也听见了,她还特意把姬娘娘摘了出来呢。”
“所以,道长这是真的做贼心虚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家交头接耳,一番集思广益后,终于靠近了事实真相。
“我怎么觉得,道长这是拿咱们当刀使啊,是我的错觉吗?”一个声音不确定道。
君澜耳尖地听见了,接话道:“不是错觉,你们视为恩人的道长,就是在拿你们刀使,因为她很清楚你们视姬娘娘为神明,所以她才会几次三番地抬出姬娘娘压我,拱起你们对我的怒火。”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窥破了她的秘密,坏了她的敛财好事,所以她就要借你们手里面的刀杀我灭口!”
抬手一指老尼姑,君澜冷笑道:“这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老东西,根本就不是姬娘娘座下的行者,她就是个不择手段敛财的骗子,村民会生病,也都是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