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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精湛,情绪到位,将一个疼爱幼弟的兄长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冲陈敬忠这份炉火纯青的演技,就连君澜都险些要信以为真了。
倘若那日她没有看见陈敬忠狰狞着面孔,朝陈敬山痛下杀手那一幕的话。
可惜,她是见识过陈敬忠的真实嘴脸,在场其他人却没看见过。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陈敬忠的话音才刚落地,立马又收获了一大波好评。
“陈兄,你就别为陈敬山开脱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大家都清楚得很。”
“是啊是啊,那家伙,仗着自己是陈家未来家主继承人的身份,不知道有多清高,天天鼻孔朝天的看人,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人最尊贵似的。”
“我早就说过,他陈敬山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偏你们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啧啧。”
“没错,那家伙除了出身外,处处都不如陈兄……不过好在老天有眼,鱼目就是鱼目,能蒙混过一时,却蒙混不过一世。”
“而陈兄就不一样了,陈兄是真正的珍珠,走到哪里都能发光。”
“陈敬山那颗鱼目,压得住陈兄一时,却压不住陈兄一世。”
七嘴八舌的恭维声再次响起。
而这些恭维,全都以踩踏陈敬山为基石。
人群中,享受着各种夸赞声的陈敬山,嘴里面说着“大家不要这样说”,然而他内心深处的得意和兴奋,却从他眉梢眼宇间流出。
很隐秘,也很谨慎,不仔细看的话都留意不到。
而君澜一直紧盯着他,自然也将他这些隐秘不易被人察觉出的情绪,全都一一捕捉住。
以前她只觉得这个叫陈敬忠的人手段狠辣阴毒。
现在陈敬忠又有了一个新的标签:虚伪。
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那些人骂陈敬山是个虚伪的伪君子,殊不知,真正的伪君子就站在他们中间,正在得意地享受着他们的夸赞和恭维。
……一群捧高踩低,眼瞎心亡的蠢货。
君澜将这些世家子弟鄙视了一番,懒得听他们那些口水恭维话,只专注打量陈敬忠。
时越也同样蹙眉打量陈敬忠。
片刻后,二人差不多同时将目光收回,一个感叹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一个神情冷峻,眼底透出厌恶之色。
前一个是君澜,她细细察探过陈敬忠的灵力了,对方现在的修为,的确处于金丹期,而且还是金丹后期,只差一步,对方就能再次突破。
再突破就能晋级到元婴期了。
一个连天灵根都不是的人,却能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内,从炼气期,一跃蹿到金丹后期,除了捡到传承撞大运,再找不出第二种合理的解释。
所以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而后面那个眼底透出厌恶之色的人,自然就是时越了。
他给君澜传音道:“陈敬忠的修为有问题。”
君澜还在感慨像陈敬忠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捡到大机缘,简直天道不公。
闻言,她一愣,狐疑地望向时越。
后者也正在看她。
二人目光对视上,不等君澜开口,时越的传音就又送入了她的耳中。
“他能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快,与捡到传承无关,也没撞上什么大运。”
君澜蹙眉,没捡到传承,也没撞上大运,莫非陈敬忠天赋异禀。
时越的传音再次入耳:“那家伙资质平庸,就算拜入宗门,也顶多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宗门弟子而已,绝对跟天赋异禀不沾边。”
君澜:“……”
她满脸怪异,见鬼似的望着时越,这人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时越:“我不是鬼,我只是比较聪明。”
君澜:“……”
你岂止是比较聪明,你简直是大聪明成精了!
君澜的面部抽搐了下,想了想,她眼底掠过一抹异光,嘴唇翘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含笑望着时越,传音过去:“那你再想想,此时此刻,我心里面在想什么?”
时越挑眉和她对视:“你在想我。”
君澜呼吸一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宛如天神般俊美脱尘的男子,他竟然……
她被吓到了!
周遭的一切嘈杂突然消失了般,两人所处的空间内一片安静。
他们在这片与嘈杂隔离开的安静空间内互望,一个满脸惊吓,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快逃快逃”,一个嘴角含笑,眼底透着某种期待。
然后下一瞬,就见嘴角含笑的那个,唇角似是不堪重负般垂下去,眼神也变得幽怨,慢悠悠地说道:“你在想我岂止是聪明了些,简直就是聪慧近妖。”
君澜:“……”
确实如此,聪明成精和聪慧近妖,所要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