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道，又在路灯下，缓缓停下脚步，侧眸看她。
“不要怪我。”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舒向晚是他妹妹，也不知道季景川是她的丈夫，所以不要怪他。
他从被爷爷挑中开始，就失去了选择。
他的人生，不是他的人生，没有办法抗衡。
但是商衍很清楚，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答案的。
与其建立起深厚情谊之后破碎，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破碎，好比……他的爱而不得。
望着商衍那道神神秘秘的背影，舒向晚很是不解，却冥冥之中觉得，商衍不会伤害她。
舒向晚选择信任商衍，拿着家谱，避开人群，从侧院的小门，迈上台阶，走向楼上书房。
她还没来过商尧的书房，这会儿进去，有些陌生，不过书房不大，一眼就能看到书架。
她找到书架上空出的位置，打开放家谱的玻璃门，却在将家谱放进去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个小盒子。
商尧书架上的书籍，都是按系列分别放在玻璃柜子里的，连家谱都是单独置放着，并没有到处乱发。
只有那个小盒子，像是随意扔在这里一般。
舒向晚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商衍给她的答案。
她将家谱放好后，迅速取出盒子，再快速打开。
盒子展开的刹那，舒向晚赫然看见的，就是一片熟悉的金叶子。
在灯光映照下，金灿灿的叶子，显得熠熠生辉，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舒向晚稳住撕裂的心神，伸出白皙的手，取出那片叶子，翻到刻字那一面。
上面刻着一组小小的编号：ai
ate-1-1——
doi
ate，主宰，1-1，暗场操纵人的级别。
舒向晚盯着这组编号，很快明白过来，商尧就是暗场的创始人。
难怪，他们从来不问季景川怎么不在身边，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季景川在哪。
也难怪，商衍从来不告诉她，他是做什么的，原来是在做这种不可告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