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这就去通知消息。”
丫鬟一走,张娇娥压着声音尖叫一声,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该死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国公府嫡长女!
真是让人很难不嫉妒。
想到自己虽受宠却只是个庶女,她表情扭曲。
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帮娘坐上正妻之位,送那个老女人去家庙!
州判夫人不知庶女正阴沉着脸想算计她,余光扫到沈光耀,眼里闪过一抹恍惚。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与她那个挨千刀的相公很像——
短短几天,他身上那股土气没了,身上多了几分为官之人的傲气。
若是穿上那身官服出去……不是亲近之人很难被认出来。
州判夫人恨家里那个扶起来的白眼狼,看着沈光耀这张相似的脸也烦躁的很。
沈光耀察觉到,脸上露出忐忑的表情,说道:“夫人,小生可有哪里做的不对?”
这个表情倒是和那个白眼狼不怎么像。
意识到自己连坐了,州判夫人神色微缓,“没有,你听我的,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沈光耀眼里闪过精光,连连点头,“谢夫人提拔。”
州判啊。
他胜券在握。
脑海流窜过见到的那位州判大人,沈光耀眼底快速划过野心。
-
翌日。
沈念按照约定时间醒来,简单洗漱好,出了屋子。
在堂厅吃着朝食,吃了一半都没见到昨日那行人,她疑惑道:“昨天来的那行人呢,怎么没看见,连声音都也没听见。”
阿花比小姐起的早,知道张家人昨夜就离开的事,咧开嘴笑着,眉眼间盈满得意。
“被老爷吓跑了,昨晚就离开了。”
此话有歧义,沈念有些懵,看向柳国公,“爹,你怎么吓人了?”
柳国公深不可测的眸子瞥了阿花一眼,看的阿花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脊背都僵了。
她,她也没说错啊……
索性柳国公也没计较阿花当他面造谣的事,对沈念说:“你爹我最是本分,什么都没做,可能她们一众着急赶路吧。”
娄空青撇撇嘴。
呵呵。
本分……
他快不认识本分这两个字了。
沈念半信半疑地看着亲爹,又收回视线,喝完碗里甜津津的豆浆。
“爹说没有就没有吧,是不是该赶路了?”
萧宸还以为她会深究到底,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感觉自己完全看不懂沈念——
每当他觉得对她有几分了解时,她都会打破他的认知。
怪哉。
萧执并不意外,眼底一片温情。
他的小姑娘就是如此,对着放在心上的人底线放的很低,只要不是做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对许多事她可以不深究。
沈念没管他们的想法,回房取行李去了。
不消一炷香,一行人再次踏上归程。
这边赶着路,得知他们已在路上的柳晟坐不住了,日日去十里长亭走一圈,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