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心神稍定,他睁开眼来,对那周艳娘道,“周艳娘老板,请你自重。”
随后他掏出妖镜看着周艳娘道:“这东西你可认得?”
周艳娘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歪着头道,“这是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张仙师正色看着眼前的女子。
“此物为摄魂镜,可将鬼物封存于内,是恶妖用以害人的法器,这里是你的客栈,你不可能没见过此物。”说罢,张仙师直勾勾地盯着周艳娘,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大人,我实在是冤枉啊!这客栈这么大,查看客房等事都是交给底下小二打理,我怎么可能一一查看,关于这个什么妖镜,我是实在不知啊!”周艳娘露出一副凄苦的表情,向张仙师辩解道。
“况且这里是我的客栈,出了这档子事,来我这住店的客人都少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发愁呢,希望大人明察秋毫,赶紧查出是谁在作妖,好还客栈一个清静。”周艳娘又道。
“对啊,对啊,周老板夫妇一直以来善良大方,邻里街坊平日里都爱来捧捧场。
何况自老板娘丈夫死后,老板娘一人更是孤木难支,大伙也就更加照顾她生意,若非近日出了这档子事,客栈又怎会如此冷清?”一看客忍不住道。
“就是,就是。”大伙纷纷附和。
张仙师沉默良久,随后吩咐那官吏头子道,“派人把店中人员无论大小都抓起来,一一审问。”
“是。”官吏头子应了一声,随后带着人就将周艳娘等人抓了起来。
“不是,怎么抓起人来了。”周艳娘急得大喊。
“别废话,快走。”身后小吏推搡道。
官吏们像一阵风,咻地一下刮来,又咻地一下刮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吃饭的,喝酒的客人们还好,吃饱喝足就走了。但这可苦了住店的,发生这档子幺儿子事,可如何待得这几日?
张仙师并没有随官吏们一齐出去,见客人们渐渐嘈杂起来,他大声安抚道:“诸位不用担心,这几日我张三丰会留在店里,直到太白宗大选结束,你们自可放心。”
“既然这样我们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仙师大人在这儿,量那宵小之辈也不敢出来作恶,大伙儿说是不是?”一人站出来附和道。
“有道理,仙师大人既肯屈尊保护我们,这是我们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啊。”
“是了,是了。”
如此,事态也渐渐平息,客人们也好像忘记了店里还有一个鬼物在暗处虎视眈眈。
这时赵灵儿正带着人回来客栈安顿赵伯的后事。
见到客栈一片狼藉,不禁皱眉。
赵灵儿环顾客栈,却见到浑身染血的彩霞倒在二楼墙边。
“彩霞!”
赵灵儿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大呼彩霞名字,而后立即撇下众人,向彩霞奔去。
赵灵儿抱着彩霞,当即失声痛哭,过了一会才激动道:“彩霞你怎么样,你不要死啊,你走了我在这就无亲人可依了啊!”
说罢她顿了顿,又抽泣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把你伤成这样!”
一天之内连失两位“亲人”,饶是赵灵儿平日里端庄大度,如今也不由得失了态。
“我做的!”张三丰见那坏事姑娘的亲属来了,也不过多做解释,直接将伤人之行一口承认了下来。
赵灵儿本该直接寻眼前这位白袍青年的不是,可见那人气度非凡,不像是会无缘无故动手伤人的人,一时有些疑惑。
“小姑娘你别怪张仙师,是倒在地上这位姑娘坏了仙师大事,仙师不得已才失手伤了她的。”其中一位围观群众忍不住道。
赵灵儿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得罪仙师显然不够理智,可她又不能放任彩霞不管。
当她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时,那本该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彩霞却悠悠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