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女仆们打开车门,女管家扶着陆纤下来,每个人眉眼都恭敬。
“帮我把这篮子花,永久处理一下,我要它永远鲜活。”
“如果我看到一片叶子掉下来,你也得担心一下你们的脑袋会不会掉下来。”
她开口说道,不知道在吩咐谁,或者是在吩咐每一个人。
周末约会吗,陆纤已经开始期待了。
他是越来越不敢回家了。
遭遇中年危机的男人确实都不大想回家的,妻子的琐碎的唠叨,儿女无尽的吵闹,手头上还未完成的工作,刚刚寄来的账单,所以中年男人们很喜欢回家上楼前在车里点的那根烟,在尼古丁带来的短暂宽慰里,在烟雾缭绕的短暂虚无缥缈间,可以不用负责任的逃避一下作为中年男人的一切。
苏起不是中年男人,他刚刚成为一个青年,他目前的工作顺利,人生追求正在缓慢的实现,是个有为青年。
但他依然会不敢回家。
他有一位‘妻子’,一位年轻可爱的‘妻子’。
家这个东西,恐怖就恐怖在你总会回去,你躲避不开,苏起也只是有些怕,但没有选择躲避。
钥匙插入孔缝,缓慢向左拧开,推动门把手,打开。
她扎了个松散的丸子头,细碎的发丝落在白净秀气的脖颈间,看到他回到家来,平日里三无的精致面庞展现出偌大的喜悦,小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迈动修长的小腿轻轻迎上来,扶住苏起的手臂,一边带他进门,一边关上身后的房门。
“老公!你回来啦!”
精致完美的小脸站在他的面前,见苏起四下打量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放在背后,她挺了挺胸,衬着小腰过分纤细了。
“怎么啦,这样看着人家。”
她只穿着一件苏起的卫衣,下半身空空荡荡,两条雪白修长,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身上是美好青春的味道,清澈如琉璃。
手腕上没有自残的伤痕,脖颈间没有试图上吊的痕迹,无论她对自己的称呼有多么奇怪,她依旧没有像前世那样走上极端,她整个人还是健康的。
苏起放下心来,轻轻将她拦腰起来,她那般轻,搂着他的肩膀,呆在他的怀里,安全健康。
“洛儿,想你了。”
女孩儿目光中的欣喜满足浓得化不开,她觉得此刻就地死亡升天也不大后悔,或者严格来说,正是因为盼着和他相爱,苏洛才能忍着不去就地死亡升天。
“老公,我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