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很欠揍的话,重生这么多年,韩狗吃过软饭,逃过单,赖过账,但是呢,从没有缺过钱。
他最喜欢的,还是火车站打地铺的日子,冷气够,瓷砖又大又宽,就是膈腰,经常早上醒来,腰又痛又酸。
现在日子好了。
可是呢,一觉醒来,照样腰又痛又酸,推断下,其实睡女人和睡瓷砖没什么区别。
世人羡慕睡女人的男人,看不起睡桥洞、车站的男人。
何其荒谬!
“所以呢?”
阳光漫洒,碧空如洗,太阳倔强的透过窗纱斜照。
玉渊潭小区,跟美利坚的海边大别墅没法比,韩桥却极为享受。
一条大裤衩,白色大背心,公园里大爷的经典穿搭。
夏文是女强人,却是贤妻良母,楼下早餐铺的粥,桂顺斋的糕点,酥香软烂的大油条。
外卖处理的很好,各式小菜碟。
夏文很贤惠,不辞辛苦,转移到精致的餐盘,插上一束花,素手舀着粥。
韩桥瞎扯,她耐心听,好笑说:“这就是你晚上睡沙发的理由?”
“沙发和轿车,男人的复活点。”韩桥小口吃着粥。
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好几个娘娘呢!
两人吃着早饭,谈天说地,上句话说着家常里短,下句话:“韩桥,疯狂的石头票房不错,突破6800万了,按照估测,最终破亿没问题。”
“这么快。”
韩桥很意外,疯狂的石头,上映不过大半个月,票房突破6800万,破亿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成绩。
宁昊一战封神,韩桥道:“宁昊是个人才,不能小气,荣誉和钱,都不要吝啬。”
“你就不怕他是养不熟的狼。”
票房过亿,国内第三,夏文放下汤勺,嘴角下撇,愤愤不平:“我可听说了,光线,博纳,华仪,中影,都有抛出橄榄枝,你想不到吧,盛海那边影视公司开价,他只要去,盛海一套房。”
“宁昊怎么说呢?”
“他没有回应。”夏文快子戳油条:“这个人,太坏了,公司这么对他,他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瞧瞧。
什么叫资本家,一部电影,公司赚了三番,老板的眼中。
没有感恩的心!
屁股不能歪,路灯空荡荡,恶魔在人间,韩桥义正严辞:“宁昊这件事,处理的确有问题,不过,我们要相信他。”
“万一呢?”夏文很担心。
“没有万一。”韩桥微笑,露出八颗大牙齿,阳光开朗大男孩:“如果有,我就干死他。”
宁昊很强。
不过。
普通玩家和挂逼,根本没有可比性,一句话,说的杀气凛然。
夏文却很兴奋:“除了宁昊,周易快不行了,蒋雪柔屡次想要参与我们的新项目……”
阳光漫洒。
客厅里。
两口子暗戳戳,算计扒拉,不时,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一顿饭。
半个小时,夏文心满意足,神采奕奕,撒娇的碰了一下韩桥脸颊:“老公,你最棒了,碗就留给你了哦。”
说完。
提着包,穿上高跟鞋,恨天高鞋根很细,气场强大。
都市丽人,妥妥的女神。
韩桥眼神看着碗,杯盘狼藉,真尼玛,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长吁短叹。
洗呗,还能离咋滴,收拾好厨房,韩桥驱车,准备去东城。
他休息时间很少。
神凋侠侣剧组筹备完毕,大胡子跟他沟通,预定3月15号开机。
满打满算。
还有10多天假期,假期是假期,屁事一箩筐。
比如。
徐静蕾的电影发布会,四大花旦,各有千秋。
徐静蕾是初代文艺女神,自编自导的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邀请韩桥位临指导,怕韩桥不答应,走了姜闻的路子。
姜闻痛快答应。
这部电影,他是男主角,于情于理,都推脱不了。
人都说了:“韩爷不来,这部电影发布会,没滋味。”
姜闻一个大老粗,为了一个女人,拍韩桥马屁,这面儿。
要给!
车窗外,一棵棵枝繁叶茂的树,抛之车后。
韩桥想着这部电影,坦白说,徐静蕾还是很有才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难得的爱情电影佳作。
徐静蕾很聪明。
同名原着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世界级名着小说,花上凋花的难度,可比屎上凋花的难度小。
更何况。
姜闻还是有两把刷子,就是,韩桥心里琢磨,徐静雷的豪放做派,老姜不会晚节不保吧!
东城,大华电影院。
东单北大街82号,电影院中等规模,徐静雷心里有数。
摊子太大。
扑街了,面子上不好看,规模不大,声势挺大。
京圈里几个山头的大小喽啰,都来了,是的,甭管什么身份。
韩桥这。
都是喽啰,真执掌山头的大老,徐静雷的资格还不够。
韩桥大裤衩,白色背心,衣服都没换,泊好车。
门口。
记者看见他,群情激动,2005年,韩桥太活跃了。
入股嘉禾。
征战好来坞,绣春刀和陈凯哥无极血碰,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圈内的大事。
可惜。
韩狗太狡猾,根本不接受采访,保安维持下,走进电影院。
门口。
徐静雷和姜闻,两人这次,饰演情侣,别出心裁,情侣装。
韩桥脸色微妙,一树梨花压海棠,姜闻跟徐静雷都差着辈儿了。
徐静雷挺漂亮的,不是长相,气质清纯,有一种温婉的书卷气,素白的连衣裙,略施粉黛,眼神瞧见韩桥。
徐大才人浅笑嫣然,笑盈盈相迎,嗔怪说:“韩爷,我就这么不当你的面儿。”
“我很丑?”韩桥耸耸肩:“那我走?”
“韩爷。”徐静雷今年31,正儿八经的少妇,说话却和18岁的少女一样,声音娇憨:“您要是走了,我这电影,指不定明天报纸怎么传呢?”
“小女子有什么得罪韩桥的地方,亲自赔罪好不好。”
妖孽。
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人,徐静雷从不遮遮掩掩。
第一次见韩桥。
就想勾搭,韩桥不上钩,第二次见,投怀送抱,韩桥不上钩。
第三次。
徐静雷热情火辣:“韩爷,特别帅。”
真不错,公园里大爷装,跟韩桥大爷装,真没法比较。
网上有个图,流传甚广,陈冠细和宋小宝,一样的白衬衣,大裤衩。
陈冠细秒杀宋小宝。
主要看长相和气质,韩桥身子挺拔,风流倜傥,白背心又薄。
一块一块的肌肉线条,徐静雷双腿并紧,腿心一股股暖烘烘,潮湿的气息。
她脸色窘迫,赶紧赔罪:“韩爷,我有点私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去吧。”
韩桥眼神瞧着,真特么服了,血光之灾,当然,影响不到徐静雷。
正想着。
姜闻爽朗大笑:“韩兄,许久不见,雄风依旧啊。”
“姜哥。”
冤种来了,血光之灾,应验在姜闻身上,韩桥展开怀抱:“托你的福,药酒很不错。”
“好兄弟。”
姜闻背后拍马屁,当面,人干不出这事儿,江湖草莽,一身雪茄的烟草味。
拍着韩桥背,老姜眼神瞧着,次次见韩桥,次次不一样,忍不住说:“韩兄,莫非你是东汉刘秀。”
刘秀,这小子,打江山,从不靠实力,屡战屡胜,吹气球一样,籍籍无名到名满天下。
短短数年。
韩桥比之刘秀,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年比一年强。
韩桥说:“姜哥,我的梦想是曹阿瞒,匡扶汉室,力挽狂澜。”
未来。
华夏电影的处境,跟东汉末年的汉室,没什么不一样。
风雨飘摇,群魔乱舞。
丢脸。
“有志气。”
两人吹牛打屁,姜闻不喜欢应酬,韩桥倒是喜欢。
不过。
这场合,他来就是给徐静雷面子了,帮着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