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碰。”
楼梯口的铁闸门打开,伊森和后面三个人快步走出。
“普拉特?”
他看到站在接待台后面的人时,惊讶地问道:“你不多休息两天吗?”
“不用。”普拉特连忙摆手:
“我又没有受伤,在家里待着,也闲得发慌。”
“昨天的事情谢谢了。”
她和伊森轻轻地碰了一下拳头,又看向旁边:“艾琳,有人来找你,我正想打电话上去。”
“谁?”
艾琳回过头,看向接待室。
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她往接待室里面看去,一个穿着豹纹衬衫,挎着个粉红色手提袋的金发中年女子正在对着他们笑眯眯地挥手。
邦妮!
伊森一眼就认出,这是艾琳的母亲。
而邦妮也将伊森认出,挥动的手臂停下,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老天。”
艾琳捏住拳头,快步走过去:“你这是和我开玩笑吗?”
“我说过了,有事就给我发邮件。”
“我发了。”邦妮轻叹一口气,拨弄一下头发:“可是你不回复,我只好找过来了。”
看着这个不负责、不靠谱的母亲,艾琳咬了一下嘴唇。
她将拳头松开,冷冷地说道:
“不回复,就是我的回复,说吧,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要钱,我没有。”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事情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而是要拉上朋友一起。”邦妮伸出手,想要抓住艾琳:“后面那个帅小伙,是你的同事对吧?”
艾琳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指。
“我正在忙。”艾琳敲了敲手表:“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别走。”
邦妮连忙喊道:“我跟你说过,我要结婚了,还有一个多星期就会举办婚礼。”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来。”
“为什么?”
艾琳摊开双手,激动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是一个好妈妈?”
看到里面剑拔弩张的样子,伊森迅速上前将门带上。
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看到。
艾琳也是个很要强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是一个人躲起来消化。
这些话,她肯定不想让别人听到。
“走吧。”伊森关上门后,继续往警局外面走去:“我们在车上等她。”
安东尼奥和阿特沃特互相看了一眼,快步跟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邦妮抿了一下嘴,眼眶泛红地看向艾琳:“我不是想证明任何东西,你是我惟一的孩子,我只想让你来见证。”
“我正在试图改变的我的人生,我需要你也在那里。”
“发邮件给我。”
艾琳胸口急剧起伏,她撂下一句话后,摔开房门。
诊所,一阵嘈杂声响起。
“先生。”
诊所护士将一个穿着军绿色T恤,肩膀处搭着一件皮夹克的白人男子拦住:“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按照规定,你受了枪伤,需要等待警察过来处理后才能走。”
“我说了,我没事。”
皮夹克脸上带着一丝汗水,他强笑地说道:“这只是家里的枪支走火,你给我弄点止痛药就可以了。”
“先生。”护士后退一步:
“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叫安保人员过来了。”
“法克尤,碧池。”
被拖延纠缠了十几分钟,皮夹克早就不耐烦了,他恶狠狠地一把抓住护士的衣领:“为什么不去做你的工作,不要管我的事情?”
这个举动,把护士吓得脸色煞白。
“嘿!。”
诊所玻璃门,被两个人推开,当头一个大老黑大吼一声:“把手放开。”
“谢特。”
看到黑大个腰间的警徽,皮夹克浑身一个激灵,他用力地推开护士,整个人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面拼命跑去。
“女士,你没事吧。”
阿特沃特飞快上前,将那个女护士抱起:“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面容姣好的护士惊魂未定:“他就是受了枪伤的那个人。”
不用她提醒,安东尼奥已经撒开双腿:
“芝加哥警察,站住。”
皮夹克在前面喘着粗气奔跑,不停地将走廊上的手推车掀翻,各种药物、工具散落一地,逼得安东尼奥连连跳起躲闪。
“嘭。”
皮夹克撞开后门,面露喜色。
然而,一个脚尖从旁边悄然伸出,勾住他的小腿,轻轻那么一挑。
“啊~”
皮夹克身体失去平衡,带着惨叫声重重摔倒在地上,拍起一圈灰尘。
“嘶。”
伊森倒吸一口冷气,将脚尖收回。
这个姿势,看着就疼。
他又走上前,一脚踩住那个人的肩膀,向艾琳问道:“是这个人吗?”
“法克、法克。”
皮夹克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他痛苦万分地喊道:“你快松开脚。”
“我们运气不错。”
艾琳快步上前,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晚上开车逃跑的那个人:“就是他,没有任何疑问。”
“该死的。”
安东尼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骂了一句后,口袋里面掏出五块钱:“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往前门跑。”
说完话,他对着趴在地上那个人一脚抽去:
“敢对情报组的人动手,胆子不小。”
“谢谢。”
伊森松开踩住皮夹克伤口的脚,笑眯眯地接过五美元,得意地弹了一下。
“我可以晚点再给吗?”
阿特沃特苦着脸跑过来,可怜巴巴地捂住口袋。
“不行。”
艾琳坚决地勾动着手指。
抓捕的时候打个赌,是他们工作时为数不多的乐趣。
既把钱输了,还要负责干脏活的两个人,带着怨气将皮夹克给提溜起来,安东尼奥看到这个人摔得皮青脸肿的样子,还不解气。
“砰。”
他架住那个人的手臂,一拳打在肝部的位置。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