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开门声，他才缓缓转过头：
“电话？”
“我需要打给我的律师，这是我的权利。”
“哦。”
伊森冷哼一声，直接在不锈钢桌面坐下，老神在在地抽出烟盒：“孔先生，你抽烟吗？”
“当然。”
看了看对方踩到自己大腿上的靴子，杰西·孔嘴角扯动。
“那不是个好习惯。”
伊森嘭的一声掀开打火机，缓缓吐出烟雾：“对身体健康不好。”
说完话，他将烟盒收好。
杰西·孔抬起的双手愣在半空中，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条子。
这是什么操作，都那样问了。
但凡正常人问出那句话后，不是应该给自己来上一根吗？
对健康不好是什么鬼。
下一刻，他认出这个肆无忌惮地踩住自己大腿的人，眼睛微微眯起。
这个条子，正是刚才在集装箱上对着自己疯狂开火的家伙，尽管没有击伤、击毙自己的任何手下，但很显然，这是对方动一动枪口的事情。
有时候，打不中比打中更难。
现在行事又是这个作风，杰西·孔不由得咽下口水。
这是个神经病，不好招惹。
观测室内，艾琳和霍斯特德面面相觑，不知道伊森要干什么。
“啪。”
挥指一弹，烟头闪电般飞出。
狠狠地撞到墙上，溅起一团火星。
艰难地渡过死寂一般的几分钟后，对方总算抽完一根烟，杰西·孔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电话，就别想了。”
看着对方额头的冷汗，伊森微微一笑：“律师你也不要指望，我来帮你省点律师费。”
看到他想说话，又挥手打断：
“你被抓了八个手下，没了一批枪火，又丢掉十万美元，如果我说丹尼斯·李现在是你的敌人，你应该不会觉得有问题吧？”
“嗯哼。”
杰西·孔点点头，沉声说道：“没错，他现在就是我的敌人。”
“OK。”
伊森耸肩，满意地说道：“虽然我们不是朋友，但却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撤销你身上的所有指控，等下就会放你离开。”
杰西·孔眼睛一亮，又强装镇定道：
“条件是什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做交易的人还是条子。
对方一定有要求，他很明白这点。
“很简单。”伊森掏出自己的名片递到这个家伙面前：“发动你所有手下去寻找丹尼斯·李，在找到他之后，你给我提前打电话。”
名片耀出一层白光，显得格外的诱人。
至少在杰西·孔的眼里是这样。
“所以。”
他挑起眉毛，冷笑道：“我是警方的线人了对吧。”
“随你怎么想。”
伊森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得是我的碧池也没关系，接不接受？”
下一刻。
两根手指伸出，轻轻地捏在名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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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