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和根部的人是我引来的。”
“没有证据,咒印似乎是通过虫子种下的,应该还留在京子体内。”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说到这,才听他乞求道:“京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
相田将晖依旧平静的盯着他,良久没有开口。
直到良久后,他才缓缓站起身。
转过头,对身后询问道:
“听见了,水门?”
立花咲太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抬起眼。
而后,就见原本空白一片的篝火旁,所有本应睡下的人,都默默的站在那里。
被波风水门救下的那个软妹,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紧紧捂住嘴。
众人也皆是沉默,无声的站在一侧。
大家都是从木叶村里出生、长大的,谁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被迫牺牲于木叶高层争斗这一事实。
“”
“我,之后会通知三代自来也老师的。”
波风水门沉默良久,出口时声音有些艰难。
身为上忍,他对木叶高层的人员结构可谓是再清楚不过。
同时,也有着足够的理智。
作为三代目火影的猿飞日斩,会无法掌握数十人规模的根部行动出入状况吗?
他能不知晓木叶边境部队的调动情况吗?
他完全无法察觉八尾人柱力在火之国周边的入侵行动吗?
早在对自己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波风水门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只是,不知道该对谁说。
“嗤。”
闻言,反倒是低着头的立花咲太轻嗤了声,声音沙哑的嘲讽着:
“没用的。”
“自来也大人如果真的能管事的话,就不会离开木叶了。”
“至于三代目”
自顾自的说着,立花咲太的情绪像是被压抑到了极点,语速渐渐加快。
“如果三代目能依靠的话,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说旁观他人作恶而不去阻止,或是加入其中,就已经是来自上位者的善意了?”
“扯淡!”
他红着眼睛,音调陡然抬高,咆哮道:“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伱也一样,相田将晖!”
立花咲太已然失去了理智,眼中布满血丝,大声的控诉道:“如果没有你的话京子她根本不会被种下咒印!我也不会被派来送死!”
“凭什么天才的命就一定比别人更重要?”
“我我也想活啊”
说到最后,他已然像是被拔去了骨头,不甘的咬牙低下头,眼眶里红得像在溢血。
如他这样没有经过根部与审讯部培训的普通忍者,能够顶着死亡的威胁支撑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了。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唯有亲手塑造了这一场面的相田将晖安静的在一侧旁观着,仔细的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
这就是相田将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让立花咲太亲口承认这些事的原因了。
如果说,在遇见之前的那一幕幕时,大家还能勉强以‘没有证据’自欺欺人的话,那么被相田将晖裸在众人面前揭开的立花咲太,则显得过于露骨。
以至于,他们连自我安慰的余地都没能剩下。
但现实就是如此。
如果不把残酷的现实摆在所有人面前,那么大家总会抱有一种得过且过的鸵鸟心态,不愿意面对潜意识中捕捉到的真相。
毕竟,忍者也是人,他们都要生活。
不过同样的,只要是人,谁还没几根软肋?
相田将晖如此布局,就是为了让大家都清晰的感受到‘软肋’被抓住时的无力。
唯有感受到了无力,独立的人们才会想去抱团——以‘普通人’的身份相互抱团。
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直到将所有人的反应纳入眼眶,相田将晖才重新转过头,对立花咲太轻声道:
“是啊。”
“谁不想活?”
“但是,你觉得你这么做了,团藏会放过神田京子吗?”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不仅仅是立花咲太,在场的所有人都发觉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了。
胸口仿佛有块石头堵着。
就好像那无力面对这一刻的人不是立花咲太,而是他们自己一般。
人,是一种懂得共情的动物。
在同一阶层的人之间,这种共情感尤甚。
相田将晖的语气愈发平和、轻灵,他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
“毕竟,你才是害死大家的叛徒啊。”
“立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