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战争本身虽说残酷,其实在某些方面也是能够让人接受的。有了矛盾干一架,掰个手腕,好像就这么简单。但对于国家来说,有时候最招人恨的其实不是战争的消耗和牺牲,而是那些为了活命而甘当叛贼的人。
当盘城的南城门在深夜里,被人悄悄打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猜不到,这开门的人,便是我们的城主大人章必上。
一个时辰前,手下人报告说西城门几欲失守的时候,章元告诉父亲,如果现在能够打开城门投靠涡著人,自家还是能够在城破之后保有富贵的
“可元儿啊,我们并没有人给牵线啊,谁知道是我们打开的城门啊”
“父亲不用担心”章元自信道“我不是在做走私生意嘛,前几天认识了一个涡著国的内线…”
“你…你早就知道有涡著的内线?!”章必上冷汗盈盈,这小子是早就有了预谋了?看来自己这卖国的罪名是逃不掉了啊。
“父亲!那时候涡著已经攻下了潇城,孩儿既然认识了这内线,自然要为自己,为这个家留一条后路吧”
“那…为何你…不早早开了城门……”章必上还是没有跟上儿子的思路,章元摇了摇头,真不知道父亲这才学是如何爬到这样的高位。
“总要待价而沽嘛”章元笑了笑“他们刚攻到城下我就开城门岂不是显现不出我投靠他们的重要性了?现在他们两方战事焦灼,正是机会,父亲!”他期待的看着父亲,眼神中精光熠熠。
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和想到城破之后能保留自己的荣华富贵,章必上咬了咬牙“好…好吧…”
看父亲同意,章元便立刻起身,从屋外让进了一个侍卫装束的中年人……
城楼上,刘志看着静悄悄的城外,没有任何的声响。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是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几天来疯狂攻城的亚古拉,怎么可能突然收兵修整?他是在打别的什么主意吗?
“你”转过头对着传令兵“去传令各处城门,今夜都打起精神,这样的平静很不寻常,让他们都小心着点”
“得令!”
刚传达完了命令,刘志听到城楼下有卫兵的声音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探出头,看到自家夫人带着几个护卫丫头在和卫兵交涉。
“这位兄弟,我是大将军刘志的夫人,就想来给他送些吃食,你看现在也正是修整的时候,就让我进去吧”
“军事重地,闲人免进”卫兵还是一副铁血面孔,不为所动。
“夫人!”刘志急急的跑下了城楼“你怎么来了”
“妾今日心头慌的很,正赶上战事修整,于是想着来给将军送些吃食”郑雨惜当着卫兵的面朝刘志深深行礼。
刘志看了一眼在场的卫兵,上前伸手扶住夫人,朝着城门口后面的空地走去“辛苦夫人了”
郑雨惜微微一笑“不辛苦,是老爷辛苦了才是,这几天都没时间休息吧”
“还好,我是主将,总比士卒们要安稳”
“还请老爷照顾好自己,家中之事自有我来操持,老爷不用挂心”
“夫人也是,要好生照顾好自己,待到退敌之时,我们一家再好好团聚”刘志认真的看着自家夫人说着。
“那将军好好的守着这城吧,妾身在府中等着老爷回来”感受着丈夫的疲累,她还是忍住了上前怀抱他的冲动,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自己的男人是要带兵杀敌的,自己自然要成全了丈夫的男儿之志。刚想回身离去,“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火球略过了城墙,砸进了城内。整个东城门似乎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郑雨惜立足不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刘志才想上前扶起夫人,就听的城楼上大喊“投石车!敌人攻城啦!御敌!御敌!!”
顾不得许多,刘志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脚,转身朝着城楼跑去,往来无数的士兵匆匆奔走在城门和城楼之间。
倒在地上的贵妇人,看着男人无奈而坚定的转身,笑了笑,爬起身,朝着将军府而去。
此时南城门刚刚被攻破,守城的士兵节节败退,在如潮的人海中,这几千人的士气已经没有办法提起来了,但副将张羽还是尽着自己的本分,坚决不带头撤退。由此,抵抗也异常激烈。
“快,去禀报大将军和其余两个城门,有人私开城门,南城失守,请将军定夺!要快!”
“得令!”
“杀!!!”张羽毫不畏惧的返身提刀乱砍,绝不因为对方人多而露怯,很快,除了小部分撤逃的士兵,大部分已经葬身于人海般的敌军刀锋之下。周围仅剩的十余人也是个个带伤,处处流血。
“投降投降……投降……”有节奏的声音响起,音浪一声高过一声,周围的敌人停下了进攻,将他们团团围住“勇士可愿归降?”为首大将亚古拉傲气十足的在远处朝着这里喊话。
“归降?哼哼…”张羽冷笑“没种的东西,正面打不过,就开始耍阴招了?!”
“哈哈哈哈,自古胜者为尊,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随后亚古拉眉头一皱“你降是不降?!”
“杀!”回答他的是刀剑碰撞的“叮叮嗙嗙”的击鸣声。
“冥顽不灵!”
无数刀剑将这十几个人无情的淹没,血水四溢。
“阿青,我求你,让我去找母亲,好不好?小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了啊”因为刘涛的鸡贼和苏婉的掩护,阿青直到前天下午才找到他,此时涡著人已经围城,他们没有办法再出去了,可阿青留了个心眼,绝不在敌人退兵前回将军府,此时他们三个人化妆成兄妹躲在将军府外两条街的一处废弃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