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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酒入门才几天,能绣出这幅春莲已经很不错拉,足以证明她有天赋,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刺绣大师。”
“可这也改变不了她输了比赛的事实,她要是输了,云氏就惨咯,
不但要让出天下第一绣的招牌,还要退出国际市场,夹着尾巴做人,
你们想想啊,若没了这两样荣耀加持,云氏怕是就只剩一个空壳子了。”
“说不定江酒买通了评委呢,她既然敢出来应战,证明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你们别忘了,这次可是为她缝制嫁衣,所以才有两大刺绣世家的比试,
她现在是云氏弟子,嫁衣可以由云氏绣女帮忙,今日判定云氏赢,你们还能咬她不成?”
“不会吧,她应该没这么卑劣吧,那么多人看着呢,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不是。”
苏媚儿站在休息区的席位上,身体摇摇欲坠。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投射出来的那幅嫁衣图,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江酒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绣出这样一幅繁杂的绣品?
这样的百鸟朝凤图她也会绣,但至少得半天。
可刚才她们明明只有一个小时。
江酒她,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幅半日才能绣好的作品?
“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幅百鸟朝凤,更别提还临摹了嫁衣的框架,
江酒,你作弊,你肯定作弊了,没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到,没有,你肯定耍了手段。”
她这番咆哮一出口,四周的群众开始面面相觑。
“卧槽,嫁衣图不是苏媚儿绣的,而是江酒绣的啊?”
“她刚才都亲口说了,还质疑什么,这才是江酒的正确打开方式,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仔细看两幅画,春莲图用的是苏锦阵法,嫁衣图用的是云锦阵法,
所以大家不用质疑了,那幅嫁衣图确实是江酒绣的,想作假都作不了。”
“噗,一个从小就学绣工的刺绣传人居然比不过一个刚入门的小白,苏小姐,请问你作何感想啊?”
“说出去真丢脸,学了二十年的刺绣,居然绣了这么个东西,真是连给江酒提鞋都不配。”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啊,还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真不知道之前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云氏任何人都可以参赛的话,现在翻车了吧,该。”
苏媚儿哪有心思理会四周的冷嘲热讽?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今日这场比赛的胜负。
如果苏氏输了,那她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家族不过绕过她的。
而以刚才群众的反应,以及她对那幅嫁衣图的忌惮,今天的胜出方十有是江酒。
她若想扭转局势,就只有一个法子,锤死江酒,不管用什么法子。
作弊,抄袭,造假,只要能压制住江酒,不让她胜出,什么罪名都行。
“江酒,你作弊,这根本就不是你绣的,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宗师级别的绣工?”
她的控诉,再次让四周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是啊,江酒刚入门,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本事,绣出这种常人绣不出的东西?
嫁衣框架不难,百鸟朝凤也不难,给苏媚儿足够的时间,相信她也能完成。
关键是得有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