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其他人的伤口都在正面,而且所受的伤最多没有超过三次,可他后背的伤比前面更多,并且不存在致命伤。”
女人皱眉凝思,却反问江辰:“你是想说,他在遭遇敌人时曾试图临阵脱逃,因此后背所遭受的伤比正面更多?”
“可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我们旗山大营的人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不可能干出有辱荣誉的事!”
江辰有些无奈,叹息一声说:“你不要总是将我的话曲解成恶意好不好,我是想说他是被当成了诱饵,其他同伴为了营救他,才在对方设下的陷阱中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所以这个人身上的伤很多,却都不致命,最重的两道伤出现在腿部,也就是说当时他丧失了行动能力,大概是处于趴在地上的姿态。”
江辰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接下来就不必他再详细的描述了。
对手阴险的利用了旗山这些人骁勇无惧,绝不抛下战友的血性,在击伤其中一人的情况下,对这个人进行残忍的折磨,以此激起其他同伴的愤怒。
于是一场根本就不存在希望的营救,在这片染血的树林间展开,最终十三人部阵亡,那个沦为诱饵的人,则是凄惨地注视着同伴的尸体,渐渐流干鲜血而亡。
江辰道出这残酷的事实,让身边这个女人不禁潸然泪下。
不过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很快便抹干热泪,让之前那飒爽英气重现在她身上。
“明白了,敌人是冲整个旗山而来,他们要战那便战吧,我们旗山子弟又有何惧!”
“我端木青誓要为同伴们报仇雪恨!”
江辰直到此时,已确信韩羽阳并没有回到旗山,或者说至少没有让大营的人知晓自己回来了,因为他察觉到眼下整座旗山,正被一团阴云逐渐遮蔽。
一片危机四伏的杀意,正是由他而起,所以他即便到了旗山,也不能轻易露面。
端木青重振精神,邀江辰前往旗山大营,经过短暂的接触她对江辰的戒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同时她也明确表示,韩羽阳并没有回来。
“你既然是为韩羽阳而来,那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也好。”江辰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下来。
他被端木青带进旗山大营,在军中主帐前等待,没过多久里面传出几个人的争吵声。
“敌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难道就这么无动于衷吗?旗山铁骑几时成了缩头乌龟,就算别人在我们头顶拉屎撒尿,也不敢吭声?”
“赵飞虎,你少冲我大呼小叫的,如今主帅蒙难,副帅不知所踪,整个旗山大营的生死安危系我一身,我必须要顾大局!”
“顾什么大局,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我们应该尽早起兵,找回韩副帅,并且为主帅报仇雪耻!”
听着这些吵闹声,江辰并不感到意外,旗山铁骑的主帅这次被人暗杀在前线军营,眼下整个旗山群龙无首,难免会陷入一定的混乱。
在等待多时后,军帐中的争吵声才算渐渐平息,一个虎背熊腰,面如黑铁的男人挑起帷账,先是用一对虎目打量了江辰几眼,然后两道浓眉就紧紧挤在了一起。
随后江辰被请进帐中,不过他感觉自己倒更像是被押解进去的。
“就是他?我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干脆一刀了结,永绝后患!”
男人的手使劲攥了攥刀柄,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