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应龙被伤势所累完失去了动手的能力,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江辰,心中尽管掀起了滔天怒浪,却也根本无济于事。
江辰走近到沈应龙跟前,对他说道:“让你的人开门。”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沈应龙质问道:“让旗山和望川城的守备军合兵一处,然后在城中做困兽之斗吗?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还掌控着城,北燕人就根本不会向望川发起进攻。”
“这样能救下城百姓,每个人都应该感谢我的厚恩大德,但是你们强行入城的话,就意味着望川城将会视北燕为大敌,这样却反而会招致北燕大军的猛攻!”
“该死的,你们要毁了这一切!”
江辰微微冷笑道:“每个脑子正常的北境人都应该清楚,北燕人就是当前最大的敌人,一味忍让只会失去更多,你这种歪理留着跟自己说去吧。”
沈雪莺把剑架在了沈应龙的脖子上,幽幽说道:“这把剑杀柴奇志的时候,既干净又利索,你似乎也想要亲身体验一下?”
“你是那个被我们沈家放弃的孩子?”
沈应龙缓缓摇头,轻蔑地嘲笑说:“果然是沈家的败笔,当初就应该让你直接从世上消失,而不是留你这个后患到现在!”
“可惜现在你们没机会了。”
沈雪莺把剑锋往沈应龙的脖颈上压了压,细嫩的皮肤立刻就显现出一道明显的血痕,那些被压迫而汇聚起来的鲜血,几乎就要随时流淌出来。
“开城门!”
沈应龙最终还是下达了这个令他感到无比耻辱的命令,城下沈柴两家的厮杀也告一段落,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之后,冲突随着城门的打开而迅速平息下来。
紧接着,以韩羽阳为首的旗山铁骑踏马入城,他们的出现令城百姓感到阵阵惶恐,如果说原本他们以为战事距离望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那么现在,他们深切感受到了战事临近时的紧张压迫感。
江辰走下城楼,站在城门口迎接战友们的到来,韩羽阳先带着部分军中骨干前来做前期部署,这样会更方便安排接下来大军入城驻扎的诸多事宜。
“江辰,你果然说话算话,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韩羽阳极为好奇地问道。
“可惜,其实还是迟了一天。”江辰抬头看着空中那轮太阳,现在已是第六日日出时分。
“那又有什么关系,能够进入望川城内进行防御战,这对旗山的众多兄弟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利好消息,我们现在会有更大的信心来抵抗北燕。”
沈应龙眼睁睁看着望川城内出现旗山人马,心中的憎恨变得更加强烈,但他暂时会被禁足在沈家府邸,而城中的相关事务则是由柴翰飞负责跟旗山接洽。
“韩将军,你们能来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我有一事需要提前说明。”
自觉大局在握的柴翰飞,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