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狠起来真足令人头皮发麻。
江酒伸手捞过一旁的医药箱,打开箱子后拿出缝合的针线就准备上手。
陆夜白见状,瞳孔微微一缩,抖着声音问:“你,你不打麻药么?”
江酒嘲讽-笑,“刚才不是很勇敢么,为了撩女人,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现在还怕一根牛毛
粗细的缝合针?”
≈ap;quot;陆先生一噎, 趴在床上不吭声了。
这女人睡眦必报,刚才他欺负了她,她还趁机狠狠折腾他一番?
行吧,活该,都是自找的。
江酒冷冷一一笑,穿好缝合线之后,直接一针下去。
那可是实实在在扎在他的血肉上,她当时就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住了。
“怎么样,滋味可还好受?”
陆夜白咒骂了两声,用着平缓轻快的语调道:“还行,跟蚂蚁在咬似的。”
“是么?“江酒扬了扬眉,轻飘飘地开口,“为了避免陆先生乱动再次撕裂伤口,所有这次我
便上下缝三层吧,不多,就一百多针,你,好好享受享受这种被蚂蚁咬的滋味儿哈。”
陆夜自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晕。
这该死的女人! ! !
翌日,秦家。
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隐隐透着硝烟味。
秦衍站在沙发区的正中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陆夫人坐在他对面,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满全足怒气。
她瞪了面前的侄儿片刻后,这才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将上面的茶具震得嗡嗡作响。
“你们几兄弟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眼睁睁看着你们的祖父死了就高兴了?”
秦行领首道:“姑母这话严重了,祖父是我们最为敬重的人,也是我们一直学习的榜样,哪
怕用我这条命去换祖父福寿安康我也是愿意的。”
“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白教授给你祖父动手术?还有陆夜白,在这个节骨眼上
居然还有心情去国外出差,我看你们就是没将你们的祖父放在心上,不然为何如此淡定,-个个
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秦衍轻叹了一声,悠悠道:“侄儿之所以不同意白教授给祖父做开颅手术,是因为他的治疗方案太过霸道,成功率太低太低了,姑母,我们跟他签了免责书,即使手术失败了,他也不用承
担任何责任,但我们的损失就大了,可能会直接失去祖父,您明白么?”
陆夫人怒瞪着他,咬牙问:“那你想怎样?换做别人不也只有十之一二的成功率,与白教授
主刀有什么区别?“
秦行抬眸看着她,一字- -顿道:“我已经找到了能给祖父做手术的人。”
陆夫人一愣,转瞬又明白了,冷声问:“你们找到无名氏了?”
“不是无名氏。“秦行轻飘飘的道。
白灼恨透了无名氏,酒酒不能以无名氏的身份现身,否则会平白生出许多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