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秦衍不禁失笑,这个女人太优秀了,有时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如此光芒万丈的女人,这世上大概也很难找到能与她并肩而立的男人。
…
街角茶馆。
二楼雅间。
时父坐在临窗处,视线落在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神色莫名。
他在这儿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了,林倾却迟迟未到。
老管家走上前,劝道“老爷,您身体不好,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林先生估计不会赴约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剧烈的咳嗽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室内响起,“再,再等等,咱们再等等,现在是我有求于他,就得放低姿态。”
老管家无奈一叹,悄悄退到了一旁。
老爷已经知道二小姐在商业犯罪企图将自己送进监狱的事了。
不过他没有去找二小姐,倒是约了林少爷。
他想做什么,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事已至此,保住二小姐的唯一法子就只有……
包间的门推开,林倾从外面走进来。
时父连忙起身,有些局促道“林倾,你终于来了。”
林倾的目光落在时父身上,看着他满脸病态,心中一惊。
这还是当初那个以铁血手腕吞并林氏的男人么?
几年不见,他竟然已是风烛残年病入膏肓的模样。
“时先生倒生了一副好脸皮,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居然还有脸约我出来见面。”
林倾没有入座,而是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懒懒地靠在窗沿边上,似笑非笑道“如果时先生是来求我放过时氏集团的,那就不必多说,我的收购合同都拟好了,就等时氏破产的那一天。”
“咳咳。”时父重咳了两声,一边喘息一边开口道“我不是来求你放过时氏的,而是想拜托你放宛宛一条生路。”
林倾挑了挑眉,“放你女儿一条生路?我不记得我何时对时宛出过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一没让她做我的情妇,二没绑架她,何来放她一说?”
“林倾。”时父拔高了声音,怒吼道“你这是在毁她一生,你非得将她逼上绝路才肯罢休么?”
林倾一下子收敛了笑容,冷睨着他,双眸中迸射出了森冷的寒芒。
“你当年设计我跟我继母上床的时候怎么没考虑我的一生?如今搁你女儿身上你就受不了了?时凯啊时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时父一下子泄了火,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的沉默过后,时父缓缓闭上了双眼,用着平缓的语调道“你可以收购时氏,也可以将我送进监狱,只恳请你放宛宛一条生路,她没有错,从始至终她都是受害者,你别毁了她。”
林倾冷冷一笑,“现在是她自己作死,一心想要替你去坐牢,你求我没用,既然她把你放在第一位,那她就只能是我的仇人,对待仇人,我无需客气。”
“如果我主动去投案自首呢?林倾,现在只有你能阻止她了,我如你所愿去监狱,你替我保住宛宛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