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枭紧抿着薄唇,等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渐渐散去后,他才沙哑着声音道“不怪你,那棉签放得太不显眼了。”
不显眼么?
洛殇冷冷一笑,明明放在酒精上面,她刚才拿酒精的时候还将它扔到了一旁。
这男人也挺虚伪的。
“好了,已经消完毒了,我可以缝针了么?”
南枭点点头,“动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经历了那番疼痛后整个人都麻木了,针扎下去,反而没感觉了。
他后知后觉这女人的意图了,她应该是知道人在剧痛之后伤口会变得麻木,所以才用了那么粗暴的方式。
“殇儿,你心疼我。”
洛殇拿着针的手一顿,面目清冷了几分。
南枭轻轻地笑了起来,不过俊脸扭曲,笑得有些狰狞。
她就是心疼他了。
“你故意用酒精刺激我的伤口,让肌肉在疼痛之下变得麻木,这样缝针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痛……啊。”
另一侧肩膀上传来针扎的痛,洛殇直接用缝合针在他肩膀上狠狠扎了一下。
“再罗里吧嗦,就给我滚出去。”
“……”
南枭不敢开口了,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
洛殇冷睨了他一眼,低呵道“捏好钳子,不然缝歪了别怪我。”
南枭没皮没脸的道“没事,歪了就歪了,反正除了你也没外人能看得到。”
洛殇的目光一沉,加快了手头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收了尾。
“行了,回你自己的房间吧,睡一晚,明天就能结疤了。”
南枭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洛殇还以为他要老老实实离开,心里还纳闷呢。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知道他有多无耻了。
这狗男人,也不看自己身上沾了多少血,走到床边后直接躺了下去,然后闭上了双眼。
“殇儿,我失血过多,头晕,借你的地睡会儿。”
“……”
洛殇看着白色床单被他身上的血染得通红,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或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许是失血过多扛不住了,总之没过两分钟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洛殇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认命似的朝洗手间走去。
片刻后,她端着一盆温水走出来,单手将毛巾拧了半湿后,替他擦拭身上的血渍。
等收拾完后,她也累成了狗,顺着床沿跌坐在了地上后,就那么趴在床边注视着他。
这个男人,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举手投足间,自成一股王者之气。
哪怕就这么安静的躺着,都无法让人忽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
她有时真的想不通,这男人明明手握重权,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偏偏抓着她不放?
这几年的遭遇,已经磨平了她的青春,容颜不再,现在的她,犹如迟暮老人一般,满经沧桑。
但凡有点条件的男人,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吧?
难道曾经那份爱对他而言真的那么刻骨铭心么?
“殇儿,殇儿……”
一道呢喃声拉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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