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昭仪,不过闲来无事和青玥闹着玩,不曾想引得昭仪如此兴师动众。”宋知挺直腰身,语气平缓,努力掩饰伤口疼痛而带来的虚弱。
“你莫不是吃酒吃醉了,闲来无事玩这个?”秋雨桐一脸不可置信,后又继续说道,“你不懂规矩也就罢了,下面服侍的人也不懂规矩吗?纵容贵嫔胡闹!”她倒是有些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伶俐,也不愧是贵门之女,有着浑天自然的威仪。
“任凭昭仪处置。”宋知俯下身,料定了秋雨桐不敢如何,她尚在禁足期,任何人无召不得探视,她夜闯漪澜殿,已然将赵以宸的圣旨丢之脑后了。
“这事本宫无法做主,待本宫秉明陛下再做定夺!”秋雨桐见场面变成这样,担心赵以宸因此恼怒,更担心不小心引火上身。
“陛下到!”内侍尖锐的声音划破这无尽的黑暗。
赵以宸身着明黄五爪金龙衮服,头戴细金冠,坐在轿撵上被一众人簇拥着,眼神里尽是阴鸷。
“何事如此吵闹?”他声音低沉,略带一些鼻音,显得十分疲劳。
直到秋雨桐将事情原委添油加醋的全数告知了赵以宸,赵以宸才变了一副面孔,怒气下轿,大声呵斥并屏退众人,独留宋知与他在漪澜殿。
他命宋知将衣衫褪去,露出血迹斑斑的芍药,见此状,他顿时双目嗔红,紧捏着宋知的双手不断颤抖。
“你竟做出这种事!朕非把这去掉不可!”赵以宸拿起小刀便在宋知手臂上乱刮一通,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在此时被刺破。
新旧伤同时复发,使宋知忍不住吃痛一声。
“你也知道痛?”赵以宸见她疼痛难耐,愈发变本加厉,那朵芍药瞬间凌乱不堪,一丝美意都不复存在。
血肉模糊的手臂,交织着赵以宸节骨分明的手,隐身于黑夜中,透露着能将人吞噬的恐惧。
赵以宸将那芍药划得凌乱,稍稍冷静下来后,“来人!今日休朝!”
天刚蒙蒙亮,宋知也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直到赵以宸拿起他那柄象征君王威仪的刀剑,她才变得更加害怕了起来。
他命人将宋知绑在木桩上,双手吊起,站在宋知的背后,用刀尖轻轻划过她的背脊,“好好一个肤如凝脂,怎么能留下伤疤呢?若是没有那道痕,你就能成为我的妻子了。”
他语气虽平缓,但不知怎的,宋知心里的不安愈发明显。
猛地一霎,刀尖刺入宋知的肌肤,因疼痛冒出的汗水顺着背脊流下,宋知并未喊疼,原就是她有错在先,不死既是万幸。
“这会怎么不喊疼了?看来是还不够。”赵以宸自顾自地说着,还不忘将刀剑往皮肤里刺得更深一点。
没过多久,整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差点就要残废之际,宋知转过身来望着他,“你为什么要一直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她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