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嘛!
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清名,和那一晚如梦魇般的缠绵,就像两条枷锁一样,一个锁住了他的左手,一个锁住了他的右手,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势要将他撕成两半,不可兼顾兼得。
冷汗顺着白世镜的额头滚滚落下。
却被全冠清与丐帮的四大长老拦住。
他们都清楚白世镜是个怎样的人。
可以说,若非那晚做错了事,和康敏产生了私情,就算是三刀六洞,白世镜都绝不会叫个“痛”字,一生清廉无比,顶多是铁面无私的过头,让下面的不少丐帮弟子都害怕他,却也是害怕与敬畏并重,在江湖上也算是刚正不阿的人物。
让他撒谎,本就是折煞他的气节。
让他当着乔峰这位结义兄弟的面撒谎。
还是乔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质问他。
万一说错了什么话,那可就不秒了!
所以,在拦住白世镜之余,全冠清迅速丢给了康敏一个眼神。
虽不知乔峰是怎么知道真凶的。
可眼下他们也已是没有退路了。
要么乔峰死。
要么他们死。
计划没有变化快,所以,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执行的人就是傻子,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不是过程。
故此,康敏连忙举起手中的折扇。
一展,用更大的舆论压制乔峰质问白世镜的危机。
“大家请看。”
“这折扇上其实描写了一段往事。”
说着,康敏举着折扇对周围一转。
让周围所有人看见这上面的绘画。
“朔雪飘飘开雁门。”
“平沙历乱卷蓬根。”
“功名耻计擒生数。”
“直斩楼兰报国恩。”
徐长老缓缓吟诵着折扇上的事,摇头晃脑的从人群中走出,取下康敏高高举起的折扇,放在手中自己打量,最终,一脸唏嘘的摇摇头,叹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汪帮主当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八个字已说明了一切!
就算是乔峰,也忍不住晃了一下。
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可是,徐长老本就与康敏、全冠清、白世镜几人是一伙的,自是不会留给乔峰太多时间消化这条消息。
叹罢,便图穷匕见道:“汪帮主在故去前的一次酒后,曾与我懊悔过,三十年前的一次意外,有一位江湖中很有名的人物召集了他与很多江湖高手,言明,辽国派来了一位绝顶高手,欲潜入少林,偷走其中所有的武功图谱带回辽国,要让辽兵人人学习,由于当时宋辽两国交战,少林的武功一但流入辽国,人人习武,过不了几年,辽国兵峰便无人可挡,所以,为免让我大宋子民被屠城灭种,由当时那位带头大哥提议,带领他们前往雁门关阻拦,务必不能让这位辽国的绝顶高手踏入中原半步!”
乔峰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身躯一震再震。
可徐长老的话却没停过。
一鼓作气,要将乔峰的信念彻底摧毁。
“然,就在他们杀完辽兵后,在付出了足足十一条性命,将那位辽国的绝顶高手逼下悬崖之时,那位辽国的绝顶高手却将他的孩子扔了上来。”
“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
“汪帮主将这个孩子交给了少室山下的一对农人夫妇收养……”
话说到这里,还有谁能不明白?
就连不少丐帮弟子都若有所思。
乔峰更是如遭雷殛,颤声道:“那个孩子就是我,对吗?”
“是的。”
徐长老肯定了乔峰的猜测。
也揭穿了乔峰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在得知了自己的辽人身份后,害怕被汪帮主交代要藏好密信的马大元,泄露你身为辽人的身份,故此,才对马大元痛下杀手,老夫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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