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辰安不省人事的这几天里,毕啸翼完成了他的武汉之旅——湖北省博物馆、华侨城欢乐谷、江汉路步行街、黄鹤楼公园、东湖绿道、楚河汉街、光谷广场、梦时代、知音号、户部巷、昙华林;三鲜豆皮、四季美汤包、蔡林记热干面、顺香居烧卖、福庆和豆丝、小桃园煨汤、田启恒糊汤粉、谢荣德面窝——所有好玩的好吃的倒是一个没落,最关键的是,还有清清这个大美女陪玩。
为什么清清会陪他呢?毫无疑问,他的厚脸皮就是最好的武器,毕竟他刚帮着小棠姐完成了一件大事儿,自然也会答应他的一些请求,比如说给清清请上两天假啊,借两天人啊之类的。
所以呢,他们俩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简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日常的状况就是,毕啸翼问她“想不想吃,想不想玩,想不想买”,做了一切男友逛街时会做的事情,可得到的回应只有“不,滚”的变换回答,有时候心情好呢,还会附上一句“再这样我可走了”的话,还是那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其实这也不是毕啸翼故意要做舔狗,只是在国外,男女之间的关系本就是这样,很直白地表达需求,拒绝与否与提问者无关,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更可怖的是什么呢?
在游山玩水两天后,他决定留在武汉,至少在新人评估前原地定居,其一新人评估在武汉举办,就地也方便熟悉地形,其二他也的确是没处可去,于是,他找了一个能让肖辰安再晕三天的住处——钱程目前的出租屋。
所以呢,当肖辰安醒来后的第一天,刚进入教室,他就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教室右后方靠空调的空位上,多了一张桌子,桌上呢摆的是笔记本电脑、电竞键鼠、还有一个雷蛇北海巨妖电竞耳机,好一套齐全的装备,和周围摆满了必刷题的课桌形成了鲜明对比。
肖辰安现在满脑子就一句话“这厮是怎么说服班任混进来的?”
不过好在毕啸翼不在教室里,不然肖辰安今天就要再上演一次重度昏迷了。
他仔细观察一周,发现除了毕啸翼,就连钱程也不在教室,这下事情可就大了,这两家伙上次初见就搞得你情我浓,天知道现在又在干什么有悖人伦的事情。
忽然,从楼底下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教室的一侧玻璃裂开,然后接二连三地破碎,吓得学生们从座位上弹起,慌不择路地到处乱窜。
肖辰安都不用开灵视就知道是他俩,如此巨大的破坏力,岂是一个弹弓一块儿石头能造成的?
果然,他下楼一看,那俩货正笑盈盈傻笑着看着他,面前是一地的碎玻璃渣,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肖辰安无奈地看着嘻嘻哈哈的二人,却也只能无能狂怒,毕竟这还是在学校,太过招人的举动总是不好,尽管刚刚的爆破已经打破近几年“校园新鲜事迹”的记录了。
“说吧,什么情况?”
肖辰安把两人往旁边一拽,阴狠狠地说道。
“呃,其实也没什么。”
毕啸翼还是一脸的笑容,不过放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这样的笑容显然不太合时宜,更容易被解读为犯了错事不知悔改的笑容。
其实这并非曲解文义,毕啸翼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他以前在国外,用铅笔和餐巾纸硬生生钻出一团火,烧了一桌子的书,不过非但没被惩罚,还被誉为现代钻木取火第一人,因此现在他心里想的和肖辰安可能有些不同,或者说截然相反。
“没什么?我们教室一排的窗户全碎了,你说没什么?”
肖辰安气的都快失去理智了,他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一档不要脸的,如果人在不要脸上可以分级的话,毕啸翼绝对属于超越大师的宗师级。
钱程是知道肖辰安有多生气的,估计再让他和毕老哥对上两句,都要脑血栓了,他赶紧上前打个圆场:
“毕啸翼他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件事儿要不就……”
没等他说完,肖辰安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
“不懂规矩,教学楼都快给他拆了,这哪是什么不懂规矩,摆明了就是一极端恐怖分子,你知不知道扫黑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啊?!”
“诶,此话欠妥,吾乃留侯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留候张良。”
面对毕啸翼丝毫不看脸色的极力狡辩,肖辰安真想找块儿豆腐撞上去,他终于明白了“孺子不可教也”是什么意思。
“行,您是世外高人您牛逼,敢问师傅一句,刚刚是什么法术?”
“嘿嘿嘿,这话中听!其实,刚刚并不是为师,而是我徒儿的处女作。”
这句话含金量极高啊,他的徒儿?那不就是……
肖辰安一把抓住毕啸翼的衣领,脸上的肉拧在一块儿:
“你小子又教了他些什么?”
“诶,莫生气,老夫只是教了他些个防身之技,以备不患。”
“你这是准备防身还是防三体人偷袭啊?”
“主有所不知,心怀绝技,方能翱翔于天际。”
一个半文言,一个大白话,他俩居然还真能说到一块儿去,且一逗一捧好生默契,简直像是在看春晚小品,滑天下之大稽。
肖晨安眼看这边处处碰壁,只得把目标转移到钱程身上:
“你也少跟他玩在一块,这东西掌握的越多陷的就越深,你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总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