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比赛的日子如期而至。
可以说呢,这两位参赛的选手昨晚几乎就没怎么合眼,一个是激动的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另一个是担心的辗转难眠,心神不宁,显然,小桃的那套用来安慰人的说辞仅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也就是常说的治标不治本,无法医治他内心深处的困扰。
因此,睡眼惺忪的二人组,耷拉着眼皮子,像行尸走肉般洗漱、着装,若不是今日正午开赛,小桃估摸着又会墨迹到下午才出门。
被迫提速的小桃很是不爽,于是呢,就只能把气撒到可怜的肖辰安身上:
“喂,你收拾那么快,难道是想揶揄我吗?你给我在床上躺五分钟,不准呼吸!”
看看看,这就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干了,这种过分的行为,绝对不能仅仅归结于“大小姐的起床气”这么简单,像这种危险的信号不及时拦截阻止,日后结了婚成了家,必定会成为最大的安全隐患,这就叫不以恶小而为之,小错不改,终酿大祸。
但是,受害者是咱们的肖辰安呐,你让他默默忍受这一切,他做得到而且能做的非常出色,但你若是让他奋起反抗,那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不可能,也不现实。你问他为什么这么怂?好吧,那只能说,他宁愿忍受一点点口头之灾,也不愿承受未知轻重的皮肉之苦,毕竟你永远不知道圣诞老人送来的是可口的巧克力还是骇人的集束炸弹。
所以说,任何一个被反复欺负的人,自身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不然柿子为什么要挑软的捏呢?
总之,好汉不吃眼前亏,肖辰安选择“隐忍”。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他们俩终于在十一点五十九分“提前”赶到了会场,本来所有人都在享用美味的午餐,他俩的出现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倒不是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是这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着实令人发笑。
而现场笑得最大声的,便是那位咱们熟悉的毕啸翼老哥。
谢初桃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毕竟除了他,估计也没有谁会丝毫不隐藏灵力,把全部实力给在座的各位看的一览无余。
“咳咳咳!”
三声铿锵有力的咳嗽声,全场瞬间鸦雀无声,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一位身披赤色盔甲,头顶红缨盔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看这身行头,感觉像是唐朝身披明光铠的大将军,颇有种中华武将英勇无畏的魄力。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现在开始宣读比赛秩序。”
与这句话同时间说出的,是小桃的一句吐槽:
“我们还真是最后一个到的。”
“那可不是吗?慢动作大小姐。”
话音未落,肖辰安便感觉到了一道极具杀气的目光,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震得他不敢动弹分毫,不过好像目光的主人并不是小桃,而是方才那位正气凛然的大将军。
众人的目光又齐聚到肖辰安身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勇敢”的小哥,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上一个胆敢打断“玄成座”大人的仁兄,此刻已经在医院的病榻上长眠了。
小桃知道这位大人的淫威,现在招惹他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赶紧出口解释道:
“抱歉,‘玄成座’大人,这位是刚入行不足一月的‘白虎座’,不懂规矩,还望大人海涵。”
谁知道此话一出,会场内一下子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什么,与此同时,还有不少双眼睛或怀疑或赞许或讥讽地盯着肖辰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咳咳!肃静!”
大将军再次发话,脸色似乎很是不好看,明明他才是这个会场的主角,怎么突然聚光灯就打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毛头身上了?
“我乃此次新人评估的总负责人,‘玄成座’魏征,也可以叫我‘明光王’大人。”
全场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除了两个人分别发出“啊”和“切”的声音。
“啊?他也是七殿阎王?”
“切!就知道装!”
魏征的耳朵可不聋啊,这么刺耳的质问与嘲讽,直挺挺地穿过他的脑髓,不断挑动着那根随时可能绷断的底线,但就算心里极度不适,他还是得保持他那庄严肃穆的形象,毕竟身为七殿阎王,出门在外,优良的形象也是众多灵动者追随的榜样。
“欢迎在场的各位新人翘楚,前来参加此次的新人评估大赛,比赛分为三场,预赛、淘汰赛与最终赛,淘汰赛采用组队单挑模式,最终赛采取多人混战,而预赛,则是全新的大逃杀模式,至于具体情况,大家请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