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怎么了?”
“搞清楚受害者啊大姐,他二话没说冲上来就开领域,我想着他又不是执行官,便放开了跟他过了两招,没想到他实在是太弱,还没问出什么关键性内容就一命呜呼了。”
徽音嘴角抽搐着,以郑伯屿的智慧,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干掉,那么还剩一种令人后怕的可能。
“你说的那个能力者,他使用自愈了?”
听了这话,引商羽先是一愣,后才逐渐反应过来,好像那人跟自己打的时候,确实没有传说中的不死之身,反而刚接了两招,就明显有些乏力了。
“嗯,那应该不是,这么一说好像郑伯屿的灵能力的确不会被秒杀掉。”
徽音回想到了什么,瞬间瞳孔骤缩,而后眼泪不自觉地顺着面颊往下流。
“喂,你别哭啊,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啊喂!”
引商羽的这句话让她哭的更伤心了,原本盛装的她脸上平添了两道泪痕,面色不在红润,即使涂了厚厚的胭脂,也能明显看出铁青逐渐死灰般的面容。
“没想到啊,就连我今天也得栽在你手里了。”
她放弃了抵抗,捂着胸口的手逐渐下垂,眼神里再也看不出一线生机,仿佛那精心准备的妆容就是她最终盛大的落幕。
“徽音!”
“小桃?”
徽音闻声转过头去,眼神依然木讷,动作就像提线木偶般僵硬。
谢初桃感到这边有强烈的灵力碰撞反应,拖家带口地就往这边跑,没想到看到的确实这幅光景。
“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谢初桃搀扶起瘫倒在地的徽音,边查看伤情边向一旁退去,而肖晨安则负责盯着眼前这个嫌疑最大的“犯人”,只要他敢动分毫,肖晨安就会毫不犹豫地干上一架。
“小桃,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吧,鸢鸢她已经”
没等她说完,地铁站内霎然间狼烟四起,滚滚的烟尘封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就算用灵视也无济于事。
待烟尘散去后,现场只留下了引商羽一人,细听,远处还有赶来修扶梯的工程师。
肖晨安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以最快的速度将徽音带回黑猫水吧,倒不是因为她有多沉,而是以她目前的伤势,任哪个出租车司机都不敢贸然接客,他只能充当人力车再做一次苦力。
奇怪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小棠姐居然仍是处事不惊,悠闲地坐在房间里沏茶。
“姐,徽音她……”
没等谢初桃说完,小棠姐直接打断了她,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把她放这儿就好。”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早就知道了,觉得这很正常,此外,他们俩被拒之门外了。
谢初桃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回绝了,眼神里,满是同情与悲哀。
他俩听话地出去了,他们也不得不听话,毕竟,小棠姐的灵能力正是操纵人心,在她面前,没有半点怨言,唯有服从。
其实从很小开始,小桃就发现了她姐姐的这个能力,只不过当时还不成熟,仅能预测到他人的梦境罢了,可没想到这个能力越来越强大,从窥探梦境到参与梦境再到控制梦境,从隔空传音到掌控人心,她早已习惯了主宰他人,成为那个唯一的王。
话说回来,房间里,徽音躺在沙发上,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疼痛还是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小棠姐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庄严与肃穆。
“徽音,你很勇敢,也很聪明,但是,士兵,是不该离开战场的,如果不能斩下敌人的首级,那么就应该献出自己的生命!”
“徽音,你要记住,你选择效忠于我,就必须拥有为此牺牲的觉悟。”
“徽音,你是‘太极虎’的好队员,你也是我谢晚棠的好战士,但是,你是烈士,从今日起,你将永远长眠,永垂不朽!”
随着小棠姐的话语,徽音脸上明显流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就像有无数颗盐粒,夹杂在伤口之中,不断地刺激着痛觉神经,随后,她的面部逐渐扭曲变形,太阳穴青筋尽现,眼球凸起,丧尸一般地摔下沙发,扑倒在地,抽搐了几阵后,再无任何动静。
当小桃破门而入时,地上一片狼藉,房间内只剩下身体僵硬的徽音,生命体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