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这六个小时肖晨安是怎么过的呢?
你绝对想象不到,由于小桃的威逼利诱,说是今天的比赛必须认真观看,且对每个人都要进行分析,所以呢,他耷拉着眼皮子,头悬梁锥刺股,即使三番两次地快要进入梦乡,但一想起火辣辣的脸,不禁一哆嗦,然后重新调整姿势,继续观看赛场的刀光剑影。
他真的很想靠在团团身上美美睡上一觉,倒也不是非要团团吧,他是真的困了,聚精会神,哦不,提心吊胆地看六个多小时的比赛,换谁也受不了啊。
反正呢,六个小时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在此期间他无数次地咒骂魏征老头,无数次地在大腿上画圈圈,总归是自我安慰,无济于事,不然魏征估摸着这会儿都在地下十八层报道了。
终于,他听到了上场比赛的消息。
“第十场对局,肖晨安对阵马暴雷,谢初桃对阵杜悦,运动员请准备。”
肖晨安看了一眼团团,又扭过头来看向小桃,她此刻倒是显得异常冷静,通常来说,她在赛前都会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激动地对着赛场指指点点。
“你,没事吧?”
小桃愣了半天才接收到这句消息,可以断定刚刚的冷静不过是出神罢了。
“我没事,倒是你你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
肖晨安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团团肩上。
“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看台上,还有一伙人,正大言不惭地讨论着即将上演的激战。
“老魏,这场对局,怕是没得看呐!”
其实尹封阳这句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排表被排在末位,对阵的绝对实力差距,明眼人一看便知,这绝对是魏征老头的“杰作”。
“哼,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好好玩去吧!”
他抽动了下胡子,似乎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山羊胡子也高傲地扬了起来。
“马暴雷选边,肖晨安、团团发球。”
熟悉的裁球声,冰冷但不是风度的语调,众人的视线很快便被那位美女裁判给吸引过去。
男人就是这样,无论老少,不论国籍,凡是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必然会寻迹而去,整齐划一,绝无半点拖泥带水。
肖晨安倒是很熟悉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虽然生理上不自觉地泛起涟漪,不过心理上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
他拎着羽毛球的一片羽毛,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状,确认团团做好准备后,肖晨安右手大拇指猛地发力,出球又快又冲。
他这个发球是有讲究的,面对马暴雷这种人高马大,防守面积离谱的对手,一味地进攻显然不是上策,相反,通过拉吊打转身才是王道。
因此,再三思考后,他选择了速度占有的发球,防止对面抢高点强行推球,唯有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才有可乘之机。
果然,哪怕他手再长,反应速度也还在情理之中,面对这种发球,也只能搓上去,拼一拼网前手感。
这就正好中了他们俩的下怀,可以说,团团刚刚没有回中,就是一直在等着网前球,毕竟在昨晚的战术部署里,网前可是被标上了重点符号的。
相比于他们二人,马暴雷可就要劣势很多,即使他明知道网前是兵家必争之地,但也是无计可施,他不能冒这个险,一心盯着网前而完全不管后场。
细腻的手感,漂亮的回搓,团团手腕一转,球头就像被施了药一般神魂颠倒,晃晃悠悠地朝对面荡去。
马暴雷也不甘示弱,右脚点地瞬间猛地发力,四周卷起狂暴的涡流,地胶似乎都出现了褶皱,痛苦地蜷缩在一坨。
抢高点、平推!
这惊人的一幕瞬间激起了观众席的欢呼,就连毕啸翼都忍不住惊叹一声“好快的速度”!
可无论这球如何出其不意,这毕竟是一打二的“不公平对决”,后场有肖晨安镇守,这样的把戏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不出所料,肖晨安两脚同时蹬地,向后一跃,使出了传统的中国跳,双手拉开呈弓状,迅猛地完成了突击。
这球球速极快,马暴雷的平推球本就来势汹汹,肖晨安更是借力打力,以双倍乃至三倍的速度把球还了回去。
这次,哪怕人高马大的他也终究抵挡不住进攻,还没等他站稳脚跟,球头就已经毫不留情地触碰到了地胶,宣告了第一分的终结。
谁也没想到这一分竟会落在肖晨安的手里,不过,此刻也不是叹息的好时候,因为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