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起部曲出身,短短几年成了淮南一霸,就连主公也不敢小视,李将军去年在寿春防守,当然不知道他的厉害。”
“无端猜忌没意思。”李典瘪了瘪嘴,捋须严肃说道:“听闻太史慈也不简单,昔日孙策花了不少力气才收复,是个颇能用兵的大将,没准是他带着梅成毁田。”
“曼成所言有理。”刘馥点头附和:“听说孙权正在攻打江夏,有可能让他出兵骚扰,或是防止咱们引兵南下?”
见刘馥纸上谈兵,张辽忍不住摇头。
“寿春一艘战船都没,太史慈即便放咱们出濡须,试问我们如何渡过长江?游过去?”
“啊这”
刘馥被怼得哑口无言。
李典见张辽只会否定,便冷笑着揶揄:“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引兵急进追赶,只需要抓到一两个舌头,一切不都水落石出?”
刘馥听后急忙提醒:“人言穷寇莫追,再说寿春也需要防守”
李典斜眼看了看张辽,然后冲着刘馥微微一笑:“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梅成在灊山只有几千人而已,难道需要寿春所有驻军去追?将军岭上不是有我们的岗哨么?倘若合肥方向若真有敌来犯,我以本部人马就能守住寿春。”
“这行么?司空只让我们坚守,并未嘱咐主动出击”
张辽打断刘馥正色道:“元颖不必多言,李将军所言不差,光靠猜测于事无补,待我领兵杀上灊山,就知道是不是梅成。”
刘馥听完忙拱手谏言:“文远三思,那灊山不好走”
“既然李将军能守合肥,张辽又岂能贪生怯战?区区灊山之贼不足为惧,梅成去年在沘水烧船烧粮,我早想新仇旧恨,跟这厮一起算上一算。”
“嘶烧船烧粮”
刘馥咽了咽口水不再言劝,心说今天毁田之贼也是用火,倒是符合梅成的一贯作风。
寿春诸将达成一致,暂时把目标锁定在梅成身上,却不知不觉落入龙骧的陷阱中。
龙骧答应刘备要闹大动静,就不会让淮南别的势力闲着。
陈兰、雷绪绕路去芍陂毁田之际,还有三路人也带着任务出了合肥。
第一路冒充太史慈,代表孙权到灊山威胁并劝降;
第二路冒充梅成使者,去历阳向太史慈献降书,表示梅成会先拿到投名状,而后才率部到历阳归附;
第三路冒充孙贲使者,刘傅的人先到皖县寻船,然后经水路向太史慈传令。
太史慈此时做梦都想不到,龙骧这一套组合拳都是为他准备的。
收到‘梅成使者’送去的降书,太史慈一时不能分辨真假。
副将赵凡见太史慈眉头紧锁,在征得对方同意拿起降书查看。
赵凡看时也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淮南贼匪怎么都一个德行?归顺之前偏偏要去拿个投名状,而且出奇一致都是毁田,梅成要是像去年陈兰那样,把曹操招来可就麻烦了。”
太史慈轻轻摇头:“咱们在淮南只剩一城,曹操在战船没准备齐时,应该不会兴师动众”
“那梅成”
“先不用管他,等真来了再说,别像陈兰那样虚晃一枪。”
“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