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中以孙翊威胁最大,从兄弟之中则以孙贲威胁最大,若是他虚以委蛇回到驻地,然后又大肆招募部曲,那就说明没向孙权屈服。
风险,必须控制在萌芽阶段。
吕蒙听得频频点头,最后还不忘提醒孙权:
“主公,末将等人驻守在石城,就是为了防范龙骧渡江偷袭,此番若是部开赴柴桑,谁来防范合肥之兵?”
“哈哈,我也没打算调走。”
孙权摇头解释曰:“许久没有动水军,此番西行就当练兵,而且龙骧拒绝了妫览投靠,他还是知情识趣的,没了张辽啥也不是,焉能渡江偷袭?”
“话虽如此”吕蒙顿了顿,继续说道:“末将认为此人也很难缠,总之不可小视”
“谨慎些也没错。”孙权颔首肯定,遂向韩当吩咐曰:“义公,你屯驻丹阳时日颇久,此番就不必跟我们西行,老将军可率本部兵马南下,暂时去宛陵驻扎。”
“宛陵?那石城”韩当欲言又止。
孙权答道:“太守、都督、郡丞都不在,宛陵此时要军队介入维持稳定,至于石城留兵驻防,我认为没这个必要了吧?”
“这”
韩当看了看吕蒙欲言又止,好像在说石城乃战略要地,你身为大都督要劝一劝。
吕蒙会意谏言曰:“龙骧在濡须口建坞立堡,虽然此举有示弱江东的意思,但我们毕竟和合肥已经决裂,末将还是建议在石城留些驻军,哪怕留少量哨探在牛渚也行。”
“你是江东大都督,这些小事自己安排。”孙权轻轻摆手,一脸不以为然。
吕蒙与韩当交接完防务交,便随孙权乘船朔江而上。
虽然时间已来到十一月,孙权仍然站在甲板上迎风眺望,他仿佛在寻思自家内河一样,谁让江东水军此时没敌手?
有徐盛追击妫、戴二将,孙权跟着就是做做样子,表明自己为弟报仇的态度,他主要目的是去柴桑、下豫章。
妫览、戴员逃命不敢懈怠,几乎日夜兼程都在划船。
徐盛奋起直追没有追上,妫览、戴员谎称奉命赶赴夏口,把柴桑孙瑜、武昌程普都骗过,最终一头栽到刘磐手里。
刘磐攻打江夏的消息,随后传到武昌、柴桑以及孙权船上。
孙权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内心有些惊喜,心说我在淮南屡战屡败,却意外在荆州连获大胜。
送上门涨士气的机会,孙权自然不可能放过,他在柴桑完成军队集结鼓舞,再一次开赴江夏战场。
刘磐有善战之名,孙权打算拿他当垫脚石。
可当数万水军赶到夏口,孙权却没看到‘可爱’的荆州兵,一个都没有。
问过守将,得知刘磐围城数日,突然没有征兆撤兵,弄得孙权不明就里。
难道刘磐怕我?
刘磐此前沿长江行军,途中喝风饮露染上风寒,由于没重视以致病情恶化。
到了夏口,刘磐突然又高热不退,郎中诊治束手无策,军中一众裨将不知所措,只得撤军前往长沙求医。
孙权打算在荆州找回场子,可惜刘磐患病没让如愿。
而他另一个对手龙骧,却在鲁肃等人的建议下,准备提前过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