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温囡的话还没出口,陈东山就焦躁地挂了电话。
她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抬眼看向同样听了半天的秦阙,她仰头喘了一口闷气:“这事怪我?人家给出合法合理的补偿他不搬家,去闹去要更高的赔偿,现在被人打了,和人家闹翻了,还怪我没给他处理好?”
秦阙闻声起身,来到温囡身边抚了抚她的背,轻声安慰:“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教育的力量你得体现出来啊。”
他和温囡开玩笑,宽慰她,让她不要真生气。
温囡摇摇头,紧攥着手机,眉心的褶皱迟迟无法舒展:“我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原告和被告没一个乖乖配合。”
这案子秦阙也大致了解,此时关心起来很顺畅:“袁铮那边什么态度?”
“不和解,哪怕我找上门问,人家一个字都不和我谈。”
温囡光是想想就头大,想到上次被他赶下车,她踩着高跟鞋磨伤的脚现在还会疼。
闻言,秦阙不太正经地轻笑,看向她的眼神急速变得钦佩:“温律师你当初对他做什么了?把人家伤得这么深,一个字都不配合?”
“我……”温囡想解释,但又没底气,只好就此作罢,承认他一半的控诉:“我当时确实从形式上辜负了他,但他对我也不是完正确。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公私不分。”
没错,温囡就是这样看待袁铮的。
他若是真不想和解,那天就不会通过名下律师邀他去袁氏洽谈。可见了面他态度大变样,一而再的后退,坚持不私了。
温囡感觉得到,袁铮早就知道她是原告的代理律师。他那天在会议室看到她完不惊讶,满眼只有游刃有余的讥诮和戏耍。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他也想见她。
“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你。”秦阙啧了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正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爱的话,这么多年过去,谁在乎你是谁。”
“……”
这话正击中温囡犹疑的内心,受到秦阙的说和,她本就积极的想法更加稳固,不需要任何支撑就已经无法动摇。
“你是男的,和他角度一样,我信你。”
温囡突然勾起唇角,被李东山吼了一通的不忿,渐渐化解在秦阙的好言相劝中。
突觉自己说多的秦阙耸肩反驳:“我没有帮他说话,你别多想。”
他和袁铮可共情不了,他们或许还能称之为情敌。
不论秦阙现在怎样解释,他刚刚那些话已经被温囡听进心里,她不是盲从他的想法,她是自己本就这样认为,只是正巧被秦阙的说辞认同。
“对了。”温囡倒抽一口冷气,突然想起什么大事似的:“你现在对冯翎什么意思啊?你再不给人家回应,人家就要另寻所爱,考虑嫁娶问题了。”
果然,秦阙脸上的温浅笑意瞬间敛起,无趣地啧了一声:“就你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