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时钟已经跳至十点整,和老师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华蔚扔了手上的叶片,起身走向了玉衡院的大楼。
短时间内季学锦是不会回来的,这一点她心里早有预料。也对,她在季学锦面前落了楼婕那么大的面子,疼爱孙女的祖父怎么都要想办法给她找回场子。
基于楼懿文面子他没办法不让她入学,那就只能让她在老师丢些脸了。
或许此时季学锦还安排了人在角落里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可惜,是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不远处的司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继续给季学锦发着消息。
‘二小姐去了玉衡院,要跟吗?’
一分钟后,“不用,让她自己去。”
他到要看看,没有他的牵线,那个好面子的翁康适能给楼蔷几分好脸色!
……
高山流水遇知音,彩云追月得知己。
这是她当年在廉租房的角落里,在一本落满了灰的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诗。那个女人不许她读书认字,她便只能在她看电视时偷偷学;而电视里时常会有悲伤的曲调传出,她看不懂文字的意思,却对音调产生了某种共鸣。
古人云: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音乐也是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
在回到楼家的某个时刻里,她也曾不可遏制地想过;如果她没有和楼婕交换人生,那现在的她会不会也和楼婕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