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祁战府幕后的一些事情,终于在多方信息的汇总下出现了端倪。
原来北祁战府内部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北狄派与中原派之间的矛盾,而是‘恶堕派’与‘正道派’之间的厮杀。
只是‘恶堕派’一直隐藏在幕后,甚至披上了一层‘北狄派’的保护衣。
北祁战府的战气可以压制阴戾,可是过度的战气又会让修者的寿元衰减。
毕竟以战气的原理来说,那也是对身体根基的一种索取。
而这种情况下,就逼的一些还不想死的人会投向这‘死亡的怀抱’。
这就好像,北冥尸宗是实质上的将北祁战府当做了专门为自己提供新鲜血液的外围组织了。
何其讽刺的一幕。
“笑话,原来北祁战府一直都是一个笑话,那什么守土北地是笑话,保境安民也是笑话,一切的牺牲都是笑话……我也是个笑话。”
战鹰月失声痛哭了起来。
因为她了解了这一切的真相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所熟知的、为之骄傲的一切都是虚假。
她甚至落入了深深的自卑与自我怀疑之中,因为她的过去都已经被全部自我否定了。
元铃掌教拍了拍战鹰月的肩膀说:“鹰月师妹,其实你没必要否认自己,毕竟无论这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你们是真的将北冥尸宗阻拦在了北方。”
有些事情不适合与战鹰月说明白,其实她通过姜思白对‘白们’的了解,已经猜测‘白们’可能是在这个天下划分地盘。
毫无疑问,北方地盘就是那白祭生的。
战鹰月闻言摇摇头,她振作了一下自己说:“放心吧掌教,我其实没那么难受,可能与我其实一直都比较自私有关系吧。”
“在我心里,第一位的始终是我的丈夫以及他给我留下的女儿,其他的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元铃掌教闻言颔首道:“如此就好,我给你安排地方休息,暂时就在这元道峰上住下吧。”
“等伱收拾下心情,找到自己合心意的地方,再搬过去居住好了。”
战鹰月闻言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心情凌乱不适合再讨论什么了,于是顺从地跟着引路的弟子下去了。
等到场中就剩下姜思白与元铃时,这位人前端庄大气的大掌教忽然垮了身子,然后揉着腰说:“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适应现在的体型,也不知道秋娘这么多年是怎么撑下来的,这么重。”
姜思白对自家笔友这形象简直没眼看。
他说:“行了,别在那丢人现眼了,这玄尸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就收走了。”
元铃掌教一点也没介意姜思白‘出言不逊’,他们私下里交流时都是这么随便的。
她说:“你要一具尸体干什么,臭烘烘的。”
姜思白说:“研究一下它的身体结构,不得不说,这玄尸其实也可以代表了某种炼体术的极致。”
元铃掌教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了沙发、软垫放好,然后就将自己给抛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发出了一个享受的哼哼声。
姜思白的话语中断,顺手将那具玄尸的身体以及亡魂再次封印起来,然后塞回了皂色镯中。
他才说:“师叔,你觉得那个鹰月师叔怎么样?”
元铃掌教慵懒地半撑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有点小聪明,也没她表现得那么真诚。”
言下之意,方才有许多做戏的成份在。
姜思白对此并不意外,只说:“这种事情也算人之长情,唯一需要知道的是她是否可靠。”
“毕竟那战天狼恐怕已经被腐蚀了,或者从一开始就是‘恶堕派’的人,那么她是否是北祁战府送入罗云的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