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越流越多,皮肉越来越烂,可她的笑声也越来越放浪张狂,越来越恐怖瘆人!
麻了张守鱼听得不断挠头皮头皮发麻!
燕子已经闭上眼不敢看了,噗嗤噗嗤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个诡异黑暗的空间里声声入耳。
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全被捅碎,各种腌臜哗啦啦流淌满地,而随着这种自虐的不断进展,她的亢奋也好似达到了顶峰!
“这婆娘彻底疯了,全都往后退,很可能是成纤维病毒发作!”
司徒零呼喝着让大家闪躲,不让那些飞溅的血浆迸到身上。
李娅足足捅了自己十几刀,直到她彻底没了力气,她才堪堪停止,将刀横在嘴巴前,用鲜红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刀刃极为锋锐,她仅仅只【舔】了一下,舌头就断了一半!
李娅对此毫不在意,张守鱼望着她的眼睛,忽然感觉她貌似还有清晰的意识!
果不其然,做完这一切的李娅将刀对准脖颈,用极度惊喜的面孔望着众人,好似要即将宣告一件特大喜事一般。
“好开心哈哈哈哈你们都应该感到幸运咱们呐全都一个不留要都死在这里头啦!”
一语言罢,刀抹脖子!
噗呲!
李娅脑袋耷拉,啪叽一声瘫坐在地,双腿内八姿态诡谲,没过多久就彻底僵死!
“卧槽就这么死了?”
汉阳造久经沙场,自然不会被眼前场面吓到,只不过这事情发生的太突兀了,所有人都一脸懵。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这耳室里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她也是受害者?”
汉阳造瞥了一眼司徒零。
“不可能,我肯定绝对是吴锋的手笔,眼下她虽说死了,可吴锋却没有瞧见!”
司徒零冲出房门,来到外面朝四周照了一圈,果真没见到第二个人影。
“那这是咋回事,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还是说吴锋准备干掉李排头,独享这座大墓的一切?”
汉阳造嘀咕一嘴,张守鱼闻言心里一颤。
若当真如汉阳造所说这般,那这个吴锋未免也太心黑了!
这世道当真会有如此狠毒的家伙?
张守鱼虽见识过人间冷暖,却总是不信人会坏到这个程度。
可眼下他有些迷茫了。
“还有一种可能黑吃黑!”
靠汉阳造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的乾二爷开了口。
“黑吃黑?乾施主,您的意思是这墓里还有第三拨人?”
张守鱼接了一句,毕竟先前他们便推测过第三拨人存在的可能性。
像祭尸朝山还有水上浮尸,做出这些孽事的势力也的确没有定论。
若当真存在第三拨人,这可绝对是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毕竟吴锋二人已经这么狠了,眼下却还遭此毒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偏偏这黄雀藏到现在都没露出马脚!
“大家别乱猜,有可能是人为也有可能不是人干的!”
乾二爷稍稍安抚了一句,只不过这话还不如不说,搞得张守鱼听完更紧张了。
“都收拾收拾状态,造哥你背着二爷,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不管这婆娘咋死的,咱们都得先活着出去再说!”
司徒零当机立断,众人也不再有任何废话。
张守鱼刚刚被救下来,身子也异常虚浮,不过他的精神状态还可以,一时间也没太吭声,帮着汉阳造扛两个大包裹,那里面都是他们能带着走的珍贵明器。
拍亮手电,走出耳室,外面依旧死寂一片。
地上的两具尸体,永远留在了此间。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张守鱼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可该走的路他还是要走的。
幺妹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自从她回归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离这么近。
“张道长。”
“嗯?”
幺妹唤了张守鱼一声,声线极其细小,这可不像她往日的性格。
“张道长,先前我一直都没问你,你这血脉可是天生的?”
“俺我也不知道。”
张守鱼一听她问的是这个,当即便准备含糊过去不予回答。
毕竟汉阳造早就叮嘱过他,自家血脉这点事不可轻易招摇,否则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张道长,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你可以放着别人,但用不着防着我。”
幺妹的声音越来越小,嘴巴也距离张守鱼的耳畔越来越近。
“幺施主你到底要跟我说啥子?”
“唉,小小年纪不学好,净跟着司徒零学着玩心眼子。”
幺妹此刻已经彻底凑到了张守鱼耳边,她那张丰盈嘴唇的热气,已然一口接一口扑到了张守鱼的耳朵根子。
紧接着,她悄悄跟张守鱼说了一句话,直接让张守鱼愣在了原地——
“张道长,你听说过甲寅之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