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赵二,马兜里有创伤草药,等会敷衍包扎了事,过两天就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汉子。”
赵二哆嗦着嘴角,满脸苍白,还是呲牙咧嘴地惨笑,“入娘的,这个关外刀客,险些要了俺的命。”
令狐坡撇了撇嘴,调侃道“就你这样的拚命招式,只攻不守,老天爷再给你几条命,都不够你糟蹋的。”
“嘿嘿,当初师傅教的,就只有攻招没有守式。”
喔靠!
令狐坡实在是无语。
这时,姜武和陈亮骑着马急急赶了回来,他们刚去驿道上搜索了一边,无果。
没容他们嘘寒问暖,令狐坡立即指使他们先给赵二敷药包扎,再收拢战马和兵器。
他自己这才喘几口粗气,歇了一会,再到河边,将那个断了胳膊冲入河中的家伙,从河边拖了回来。
这人已经死透了。
赵二挣扎着凑过来一瞧,啊了一声,“是樊家二郎。”
“樊家二郎?”令狐坡疑惑道。
姜武接过话题解释道
这是樊千年的二儿子,二十多岁,在雁门马邑一带很有勇名,姜武和赵二俩人,曾在他的斥候队里服役过。
没想到,昔日的上下级,现在竟成了对手。
好在赵二和姜武都没跟他过招,否则,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但如今,他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
令狐坡命令就在小丘那边,挖坑埋尸,死了的那匹战马,也用马拖到那边埋了。
毁尸灭迹的目的,是为了掩盖真相,麻痹敌人,便于我方下一步行动。
大热天的,一会功夫,就累得姜武和陈亮是满头大汗,哼哼唧唧。
入娘的,这毁尸灭迹的活计,干得也太操淡了。
可军令如山。
这一场伏击战下来,如果说之前驿站里的斗殴,算是初步奠定了令狐坡的江湖地位。
那么,在见识过他杀人如割草般的麻利劲之后,就彻底的可以说一不二了。
杀人倒没用多少工夫,可挖坑埋尸却用了足有一个多时辰。
没有袖手旁观的令狐坡,累的仰躺在草地上歇息。
本打算休息一会,就该收拾收拾撤了。
就在这时,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快速的趴在地上听了听。
喔靠,杂乱的一阵马蹄声!
这伏地听声的本事,是原主从小跟其父亲练就的,北疆优秀猎人的基本功之一。
令狐坡站起身来,面对赵二吩咐道
“赵二兄弟,你骑匹快马先去苍河马场,告诉功曹大人一声,咱们干完一票活儿,但后面还有人跟着,只能再等等,待收拾乾净,最迟明日,就会赶去马场会合。”
“这一路上小心点…”姜武也叮嘱一声。
“遵命!”
赵二双手抱拳,跟令狐坡和姜武、陈亮告别之后,骑上马离开了。
营地上只剩下三个人。
分派了一下,这回姜武和陈亮主动要求,他们守在河边,而令狐坡则把三匹马牵走,呆在山丘背后。
令狐坡心里明白,姜武他们也想立功,这机会不能让自己都占了,是吧!
这次尾随而来的人少,就两位,却是每人两匹马。
瞧这架势,应该是送情报的交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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