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第三幅画和前面两幅图又有了一些不同,看起来要模糊许多,隐隐像是有一层雾气弥漫在上面,但在我伸手想要将那些雾气驱散的时候却又无法做到。
就好像那层雾气,本身就是在画上一样。
在那朦胧之中,我隐隐能够看到其中的一些景象,似乎有成片成片的骸骨,也似乎是一条条血河,而那孩子就站在那些骸骨之中,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如果说前两幅描绘的是一种我所熟悉的孤寂,那么这第三幅,就仿佛是在描绘人间惨状一般。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我刚收回目光又瞥了一眼的时候,那朦胧却又似是有了变化,一眼看去那雾气竟是已经消失,整幅画仿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改变一样。
此时的话中哪有什么骸骨和血河,只有一座座庙宇,每一座庙宇之外都有一具冰晶骸骨,那些冰晶骸骨似是正在朝庙宇中走去。
就好像是,伪神城隍入主城隍庙的景象。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这一次这第三幅画没有在有什么变化,哪怕我特意盯着,也没再改变,尽管我能够确定之前所见并不是眼花,却也已经无法在看到第一次看到的景象。
我继续朝前走去,来到了第四幅画前。
第四幅画中又是那座高山,只是此时高山之上多了一口棺材,那口棺材极大,几乎占据了半个山顶的范围,而在那口棺材跟前则跪拜着一具具冰晶骸骨。
在那些冰晶骸骨之后则是跪拜着一个个人。
和前面三幅不同的是,这第四幅画上多了一个字。
祭!
祭奠的祭!
我只是看一眼,竟是有一种要沦陷进去感觉,虽说并不是要去跪拜的冲动,而是想要去将那口棺材打开,但哪怕是这样,也让我不由得有些后怕。
要知道,现在的我,其实已经很难被影响。
所以之前在鬼先生给我准备的第二道阻碍之中我可以始终保持清醒,哪怕见识到了赶尸一脉的悲哀,我都没有太多的感触,顶多便是有些感叹而已。
而现在,那股让我想要去将画中棺材打开的冲动,竟是让我隐隐之中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就好像那口棺材里面躺着的跟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强忍着将头扭到一边,继续往前走去,在看不到那幅画后,那种感觉才稍微好点。
但我的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
我不确定那幅画中的棺材里所躺着的是不是泰山府君。
如果是的话,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情绪。
如果不是的话。
那画中的人会是谁?
包括那个孩子?
很快我又来到了第五幅画的跟前。
这第五幅画也是最后一幅。
相比于前面几幅画,这第五幅中只有几道背影。
三男,一女。
女子红衣。
三男,一黑,一白,一青。
看着这三道身影,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熟悉的地方在哪里,而在我想要仔细去看的时候,那画中的四道身影却是突然隐去。
整幅画一下子变得空白,就好像原本就什么也没有一样。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虽说从第一次见到泰山府君的时候,我就感觉我和应该有一些联系,因为初次和他相见的时候,他所说的话便不得不让我去多想了。
只是我一直在刻意去忘记这一点,但现在看到画中那四道身影,却又让我脑海中不由得再一次想起泰山府君。
画中有一个,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他。
也许其中有一个,跟我有着很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