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可要为我做主!”萧煜辰捂着自己鼓囊囊的腮帮子,抬眼看向皇上,一说话就龇牙咧嘴,又要努力忍耐,让他这张脸看起来像是倒了的染料桶,黑的、红的、紫的都泼了上去。
“瑞王妃这是做什么”皇上狐疑地盯着抖成筛子一样的唐筠凝。
萧庭宴淡定解释着:“她从小便能同旁人感同身受,恐怕这会儿想着大哥被打成这般的痛楚,所以才哭了起来。”
唐筠凝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这句话一样,将头抬起来,眼角还带着点点泪花。
尤其是那眼眶边缘,还泛着红,看起来我见犹怜。
皇上跟太子这才没话说。
她小心地松了一口气,可算蒙混过关了。
“你这脸上是怎么弄的这成何体统!”太子先前没来上早朝,只是托人传了个口信过来,所以皇上也不知道他的脸居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不过是同三弟开了个玩笑而已,三弟就动手将我打成这个模样!”萧煜辰满脸痛心,仿佛跟他挨打相比,更重要的是萧庭宴居然打人这件事一样。
然而萧庭宴有口碑在,朝廷上下,哪个不说他有本事,他可比那些老古究要好用多了。
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久都不将萧庭宴送出宫去自生自灭,为的就是他这一身的才能。
再加上先前他二人说的话,皇上不愿再处理这件乱事,只冷声道:“此事不必再提,那女子之事,朕已知晓,既然你与那女子情意相通,朕便做主,成人之美。”
方才强迫之事到现在,从皇上的嘴里拐了个弯出来,就变成了两相情愿。
可见偏心有多重。
唐筠凝有些为萧庭宴鸣不平。
要知道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皇上可是直接抄了个花瓶砸过来了。
她决定下次开药的时候,选一味有用,但是很苦的药材。
当然,这件事受苦的还是萧煜辰,他咬牙想反驳,可天子一话既出,便绝无更改的可能,而皇上刚才说的那些话便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不知道那女子同苏婳长相一模一样罢了。
“儿臣谢父皇成全!”萧煜辰咬牙低头谢恩。
太子跟瑞王被摒退,唐筠凝上前为皇上诊脉。
脉象好了许多。
“苏氏,你说他们兄弟二人可能明白朕的一片良苦用心”皇上似是而非地感叹了一句,“朕只不过想他们兄弟和睦罢了。”
唐筠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皇上嘴上说的好听,可实际上不都是放任太子对萧庭宴胡作非为,今日这事儿能有这个结果,还多亏了他的疑心病。
但是这些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父皇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正确的。”
皇上听到了想听的话,面色缓和下来,又叮嘱她几番话。
大多是敲打她,让她知道该在萧庭宴面前说些什么。
唐筠凝全都恭敬地回了他,时不时说上两句关于他病的情况,还穿插两句萧庭宴的好话。
门外。
“三弟真是好手笔。”萧煜辰站在离萧庭宴两步开外的台阶上,咬牙恨齿。